时清欢果断取来做木雕的木头,拿出刻刀,坐在桌前开始动手。
另一边,诏狱。
天未黑时,萧翎胥带人抓捕回两名事关朝中高官贪腐与人命案的嫌疑人,连夜审了,可他们嘴硬得很,不论如何询问都不配合,所行之事概不承认,甚至还想要咬舌自尽,被萧翎胥发现后打晕,阻止他们畏罪自尽。
越是这般,事情越是有异。
眼看今日暂时审问不出结果,萧翎胥只能让人对他们分开来严加看管,以防他们趁人不备时再次自尽,让自己丢失如今现有的一点线索。
诏狱之中,光线昏暗,分不清楚具体的时辰,等到走出诏狱大门了,才发觉此刻已然很晚。且又是个大雪之夜。
谢长宇取来披风披在萧翎胥肩上,萧翎胥抬手将身前丝带系好。
“殿下,”谢长宇开口:“是回陵王府,还是进宫见陛下?”
萧翎胥道:“审问未有结果,面见陛下无用,何况,此时已很晚,陛下或许休息了,今日先回府吧。”
谢长宇道:“是。”
行至马车旁,萧翎胥正要上去,侧边突然窜出一个身影,谢长宇以为是刺客,下意识拔出佩剑,结果看见的是个身着华贵、面带微笑的俊俏男子。
见着他,谢长宇一愣,连忙将伸出去的佩剑收回,继而行礼:“见过小侯爷。”
远安侯府的小侯爷,赵长明。是萧翎胥的表弟。
亦是先前被皇帝派去荷庄县要接萧翎胥回京的人。只不过那时候赵长明并未顺利见到萧翎胥,更是后来得知萧翎胥要成亲了,才着急赶回京城的。
赵长明走上前,笑着开口:“表哥,这么晚才回家啊。”
萧翎胥神色淡淡:“你来这里做什么?”
“自然是来看望表哥你的,”赵长明笑道:“听说表哥最近特别忙,我来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萧翎胥却说:“是你爹让你来的吧,想看看这个案子本王查的怎么样。”
赵长明脸上笑容僵了下,话语维持着先前的语气:“怎么会呢。”
萧翎胥话说的直白:“不管如何,不要来干涉这件案子,若是阻碍本王,你知道结果会如何。”
赵长明心惊,却依旧保持着微笑。
萧翎胥看着他:“还有,你不要没事在本王面前晃来晃去的,没事就去找个事情做,都这么大年纪了,别成天想着玩。”
心中定了定神后,赵长明笑着开口:“可我这纨绔子弟当久了,有点不想改回来了,吃喝享受什么的,我还挺喜欢的。”
“表哥,其实我并不在意你的案子查的怎么样,只不过爹让我来问问,我就来了。你知道的,我对你们的事情从来都不感兴趣,只是不好违背我爹的意思。”
萧翎胥眨了下眼:“既如此,那你就好好当你的纨绔公子,离这些事远一些,对你来说也不是坏事。就怕你不想掺和,却偏偏掺和进来,到时事情才是麻烦。”
赵长明抿了下唇,垂在身侧衣袖中的手慢慢握紧了些。他笑了下:“多谢表哥的忠告,我会记住的。”
萧翎胥点了下头,又道:“雪夜寒冷,快回家吧。”
赵长明笑出声来:“此等雪夜,我才不回家呢,我要去春风楼,表哥要不要与我同去?春风楼来了好几个舞姬,西域舞跳的特别的好,美酒佳酿也多的很。”
春风楼,京城有名的风月地之一。也是京中纨绔子弟们最喜而去的场所之一。
萧翎胥道:“本王不去。”
赵长明挑眉:“怕表嫂生气?”
萧翎胥轻“啧”一声,有点不悦浮现。
见状,赵长明立即改口:“说错话了,是表哥白日太忙,此刻要回府休息了。那我就不打扰了,我去春风楼喝酒了,告辞。”
说着,他拱了拱手行了个退礼,随即转身大步离去。
隐约的,好似还听见了他的一声笑。
萧翎胥轻摇了下头,无奈之时,转身走上马车。谢长宇负责驾车,往陵王府的方向回去。
马车内,萧翎胥端正而坐,闭眸养神,顺带思索案子的事。
回到陵王府,萧翎胥第一问的就是时清欢是否睡下。
侍女回答:“王妃今日尚未休息,正在房中刻木雕。”
萧翎胥微诧:“刻木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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