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吟看破不说破,琢磨着一会儿如何抬价,却见掌柜的翻完最后一页,抿了抿唇,露出略表嫌弃的神情。
果然,他摇摇头,眼睛瞟向天上:“你这所谓的空间系统种田文,闻所未闻,不收。”
“……”
那你方才瞧的那么认真。
宋吟也不强求,客气道过谢,拿回手稿,作势要离开。
“等等。”掌柜的急忙唤住她,摆出进门以后的第一个和蔼面色,“你年纪不大,笔力尚浅,但我们松山书坊向来爱惜文人。这样吧,二八分成,风险呢我们替你担了。”
“你二我八?”
掌柜的:“你二我八。”
宋吟皮笑肉不笑:“想的美。”
说罢大摇大摆出了松山书坊,相看下一家去了。直至脚底板发疼,怕是被皂靴磨出了水泡,她方无精打采地回到魏宅。
今日拢共问了五家,因着宋吟所著不是时兴的题材,虽有新意,却更加担忧会不卖座。倒有一间小书肆喜欢,可惜经营不善,东家预备卖掉铺子回乡养老。
正发愁着,隔壁飘出了饭菜香气,是王氏在准备晚膳。
宋吟精神大振,放下书稿,唤卖力劈柴的沈珂一道回家。她笑道:“你不必夜夜都来,我一个人哪里用得着这么多。”
沈珂腼腆地挠了挠头:“可我只会这个。”
“瞎说。”
宋吟读过他的文章,虽不懂古代科举的选拔标准,却从清秀字迹中觉出了文雅的风骨。若非出身贫寒,应当能与他死去的爹一般,做个远近闻名的才子。
她忽而心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