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樱微微抿唇,低头握住谢渡的手。
或许吧。
回去后,庾巍按照谢渡所言,如法炮制了一番,直接上门强抢。
有几户人家哭天抹泪,大喊要入京面圣,请天子做主,状告庾巍胡作非为。然而却发现,其他几位郡守也做了同样的事情。
事情的始作俑者,显然不是这几位听令从事的郡守。
而是谢渡。
这些人家一合计,决定由河南江氏的家主做表率,亲笔拟写奏折,上达天听。
事情传到谢渡耳中,谢渡不以为意:“随他们去。”
他没有阻拦的意思。
阻拦没什么用处,就算他们的奏折到不了京城,很快天子驾临,当面告状更方便添油加醋。
转眼便至十月初一。
晚间,谢渡坐在书房里,手中捏着从京中传来的密信,放在烛火上点燃。
今天早晨,谢太后与宋妄从京城出发,巡幸洛阳城。
手上的灰烬散去,门便被推开了,沈樱看了眼,问:“烧什么呢?”
谢渡低着头,下意识答:“密信,说陛下与太后今天早上出发了。”
沈樱讥讽地笑了声:“这么怕冻死,片刻也等不了。”
谢渡失笑,摇了摇头:“他们母子一向如此,大好的日子,不提这扫兴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