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男人,长得不错。”
羽流萤的心霎时提到了嗓子眼,一刹那间还以为是龙归云找来了,心脏都差点停摆。
三花猫又说道:“像个书生,不是会武功的。”
羽流萤松了口气,绷紧的心神放松下来,身体顿时一软,差点倒在地上,一旁的阿奇手疾眼快地将她扶住,她挂在阿奇的手臂上,撑着发软的身体站了起来,颤抖的手拍着胸口,用发抖的声音说道:“不是龙归云就好。”
她深吸一口气,恢复了镇定,阿奇走出去开门,一个穿着天青色衣衫的年轻男子站在门外,用清朗的声音问道:“在下沈玉,听说流萤住在此处,今日特来看望故人。”
阿奇说道:“男女有别,我家姑娘正在养病,不见外男,还请公子见谅。”
屋子里的羽流萤躲在窗口旁低声骂道:“见鬼,他怎么来了,我们行事这样隐秘,他怎么知道我的住处?”
三花猫说道:“你再隐秘,也架不住人家存心打听。”
想起沈玉有些执拗的性子,羽流萤不禁有些头大,想了想,她拿起白狐皮披风披在身上,顶着外面的寒风走到开了一指宽的大门前,看向站在门后面的沈玉。
探花郎的容貌自然令人惊叹,面如冠玉,气质儒雅,谁看了都要称赞一声如玉君子。
羽流萤看着他,眉头皱了起来:“你来这干什么?”
沈玉说道:“流萤,我只是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羽流萤抖了抖身上的白狐皮斗篷,那是上等的白狐皮毛,毛色雪白,毫无杂色,是艳鬼赏赐给盘先生,后来又被盘先生送给了羽流萤。
前些日子匆匆一瞥,没来得及细细打量,如今沈玉隔着门缝一看,发现羽流萤虽然穿着简单,但身上的饰品没有廉价之物。
他心里顿时涌起一股难言滋味,问道:“你夫君对你很好?”
羽流萤说道:“那是自然,我离了你也过得很好,所以你大可放心,不必惦念,为了我们各自的名声,你以后不要再来这里找我,也不要对人说起我,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我吧。”
沈玉的声音低落下来:“流萤,我曾真心想要娶你为妻,若是当初你没有不告而别,也许我们……”
“没有什么也许,你现在过得很好,我现在过得也不错,我们都没有什么遗憾,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羽流萤关上门,一指宽的门缝渐渐合拢,沈玉被关在门外。
她倚着门,心脏终于跳得不那么快了,过了一会,门外响起沈玉离去的脚步声,羽流萤回到屋子,把带着寒气的白狐披风解下来,正要挂在衣架上,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又从院子里传来。
羽流萤站在窗边,抬手揉了揉脑袋。
一旁的阿奇说道:“我去开门,将那个男人打发了。”
过了会,阿奇回来了,神色有些疑惑:“不是沈玉,是另外一个青年,他说他姓何,父亲名叫何义,和羽先生是世交。”
“我父亲确实有个姓何的朋友。”羽流萤稍微思索了一会,看向阿奇:“他武功如何?”
阿奇说道:“会武功,是地鬼境的武者。”
“那就见一见吧,”她又把白狐毛披风披在身上,“我父亲的世交,我怎么也是要见一见的。”
何顺颂在外门站了一小会后,面前的高大木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子站在他面前,穿着淡青色衣衫,披着白色狐裘,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形如柳叶,又有些像狐狸眼,眼角尖尖,眼尾上扬,眉眼生得娇怯勾人,面容十分娇美。
何顺颂有些惊讶。
羽流萤暗自打量着站在门外的青年。
容貌不错,长得阳光帅气,面容十分年轻,应该和她同龄,不像是坏人。
羽流萤的戒心稍微降了一点,说道:“家父已经过世,不知公子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何顺颂说道:“和羽先生有关,又和羽姑娘你有关。”
羽流萤侧身:“天气冷,公子进来喝杯热茶吧。”
宅子虽小,却有个小书房,羽流萤请何顺颂进了书房,房门紧闭,三花猫和阿奇在远处看着,不知道他们两人在说什么。
三花猫抖了抖尾巴,“我感觉不是什么好事。”
*
就算是天人也不能靠西北风活着。
江雨眠给一个难产的妇人接生,得了二十两银子的感谢钱。
靠着这二十两银子,两人总算到了烟都,到了烟都一打听,才知道闻人听雪在年前就离开了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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