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来,我承认,对你和薛洺确实略有嫉妒,可现在我才想明白,该成人之美才是。”
她把自己说得特别卑微。
明玉的腿往前挪了挪。
意玉从没见过明玉这样,赶紧去扶她,可因身子实在太虚弱,太经不起折腾,明玉压着力气,她根本扶不起来。
相互推搡间,多年来的惯性,让她下意识不去反抗姐姐,而是干脆跟着姐姐一起跪下。
爹娘说过,她不能逾越姐姐,只有姿态放低,只有不同越过姐姐,她的日子就能好好过,自己安心地过。
明玉真挚:
“我现在病情稳定了,只想把怀家那玉石给取走,治好我的病,然后离开东京,安稳度过下半辈子便好。”
明玉言辞恳切,说得极为真诚。
和桃早就看这怀明玉不爽了。
曾经她还是她陪嫁丫头的时候,便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假惺惺地同假人一般。
和桃气得要命,直接把意玉护在身后,夹枪带棒道:“不是奴婢讲,姑且叫您大姑娘吧,毕竟夫人现在才是薛国公府的夫人。”
“大姑娘,我们家夫人也需要这玉石吊着命。”
“真是奇了怪了,咱们我们夫人有了什么,大姑娘您就需要什么?”
想到以前明玉对意玉的搓害,以前意玉被抢的那些东西,和桃气得更是补了一句:“奴婢觉着,不能让每个人都为你让路吧,别这么自私成吗?”
意玉总算缓过心神。
小时候的梦魇确实恐怖,但总不能一直沉溺。
她来到和桃身边,话语平静,眉目仍旧是那副谦卑地低垂,却平白地震慑人心:
“姐姐,意玉也需要这玉石续命,意玉似乎并不相欠姐姐,实属抱歉,意玉不能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