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着马车外陆明朝唾沫横飞的告状之词,饶有深意地看了眼沈霆昱,略显疲乏地高声问道:“火器营的人呢?”
    门外的声音顿了顿,旋即拜礼。
    “殿下,江辞安带出来的兵言行无状,粗鄙不堪,末将怕他们冒犯到公主殿下,这才将人拦住…”
    沈霆昱听了只觉得好笑,沉声喝问:“陆将军,公主作为监察使,不远数千里过来查案,你却拦着火器营,不允觐见。你觉得…这公平吗?”
    “末将只是担心殿下被江辞安蛊惑,想让殿下先见过战俘,再做定夺。”
    沈长乐懒得和他废话,强势下令。
    “让祝九行他们进来,本宫有话要问。”
    陆明朝听着她命令的语气,不情不愿地颔首称是。
    终于将祝九行一行人放了过来。
    与在外回话的他不同,祝九行一到,就被沈长乐召进了马车,进内回话。
    沈长乐看着一身兵甲,胡子拉碴的祝九行,真切地感受到了战争的残酷。
    把一个精神小伙,都给磨成糙砺大叔了!
    也不知两月没见,江辞安变成了什么样…
    “火器营斥候祝九行,叩见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祝九行突然跪下行了大礼。
    沈长乐这才回神,忙在青莺和紫鸢的搀扶下站起来。
    “不必多礼,九行,快起来…紫鸢,赐座。”
    祝九行嘿嘿地笑着站起来。
    目不转睛地盯着沈长乐的肚子。
    沈长乐坐得离他近了些,情不自禁地问询:“你二哥,可还好?”
    祝九行谨慎地瞥了一眼沈霆昱,见他自顾饮茶,并未抬首。
    这才安心回话:“我二哥好着呢!公主殿下,你听说没有?我们火器营两个月内,连下敌军三城!”
    “嗯,我听说了,你们辛苦了!”
    沈长乐由衷赞叹,又提醒着他:“不必这么称呼我,还叫我二嫂就好。”
    “嘿嘿…”
    他摸着后脑,又瞟了眼不远处的沈霆昱。
    微微探身,凑近她低声问:“二嫂,你肚子都这么大了?是不是快生了?”
    “没,还有三个月呢!”
    祝九行咂了咂嘴,抬手蹭了蹭鼻子。
    “要是二哥看见你挺着这么大肚子还要这样长途跋涉,四处奔波,一定心疼死了。”
    沈长乐不以为意,掩唇轻笑。
    “一个句子用了两个成语,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嘿…二嫂,你快别笑话我了,饶是这样,那陆家军还天天说我们粗鄙,丢了大齐的脸面!
    要我说,管他黑猫白猫,能抓住耗子的才是好猫!”
    “说得对,不必理他们,他们就是嫉妒你们能打。”
    祝九行见她这么说,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二嫂会这么说,看来是相信二哥没有通敌叛国…
    便主动提起,帮江辞安说情:“二嫂,我听说,你们是专门为二哥私放战俘一事过来的?”
    “也不全是,我们又新研制了一种武器,顺路过来教你们使用方法。”
    “啊,那就好…二嫂,其实二哥之所以会放那个女人,并不是因为什么旧情,事关机密,我不能说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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