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话不要这么难听!她会这么做,不过是太过痴迷安儿!
况且她一个弱女子,如今又失了身子,不依靠辞安,她能依靠谁啊?”
她摆出悲天悯人的无奈模样,直叫沈长乐想笑。
“呵呵,弱女子,没有依靠…
辞安是什么冤大头吗?一句没有依靠,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要赖上辞安?
天下弱女子那么多,辞安收的过来吗?”
见沈长乐半步不让,安盛阳有些急了。
开始胡搅蛮缠,道德绑架:“我已经告诉你了,月儿已失身于辞安,你却依旧这么咄咄逼人,不肯纳她进门。
身为辞安的正妻,却半点没有容人之量,如此狭隘,来日如何母仪天下,做安国的皇后!”
沈长乐见安盛阳只顾自己的心愿,油盐不进,执意逼迫辞安纳江月进门,对她也不想再忍!
冷声回怼道:“我咄咄逼人?我无容人之量?
呵,好!既然婆母认定我是狭隘妇人,那今日我便做一做那善妒的恶人——
只要我沈长乐还在这正妻之位一天,她江月就别想嫁进辞安的后院,除非…辞安亲口将我赶回齐国!
至于将来我要如何做这大安国的皇后,那就不劳婆母费心了!”
她蔑笑着乜视安盛阳。
凌厉的话语,寒凉的眼神,让安盛阳一下愣在了原地。
她也没想到,一向温温柔柔,又对她恭恭敬敬的沈长乐,竟也会有这么厉害的一面!
迟疑半晌后,才面红耳赤地回神,斥责:“你…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可是你的婆母!你怎敢这么和我说话?”
“盛阳公主错了,辞安认你,你才是本宫的婆母;
辞安若是不认你,你不过与本宫同阶,各为一国长公主罢了!”
“你…反了天了!真是反了天了!!!来人,把这个…”
盛阳公主正要发威,白雉和玄雀纷纷上前护住沈长乐,却不成想…
门外黄袍护卫,匆忙来报:“禀告公主,禀告王妃!誉王殿下出事了!”
沈长乐和安盛阳俱是一惊,大步迎上前来。
“你说什么?”
“辞安怎么了?”
黄袍护卫俯首回话:“今日冬猎,猎场中混入了刺客,誉王殿下为保护皇上…中了一箭。”
“人怎么样?”
“辞安现在在哪儿?”
黄袍护卫看了一眼安盛阳,又看了一眼沈长乐,悲痛回话。
“誉王殿下现已在回来的路上,可是箭上有毒…太医们都说誉王殿下,没救了…”
闻言,安盛阳恍惚地跌坐在了椅子上。
兀自呢喃:“怎么会这样?怎会这样…
若安儿不行了,那回儿,就是唯一的皇室血脉了!
可他,有一半的齐国血脉,这…这可如何是好…”
沈长乐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听见安盛阳失神的碎碎念,这才知道…
原来她坚持要江月进门,并非只是为了圆满她和江问将军的遗憾;
更是因为,她介意回儿的血脉不纯!
不过,现在的沈长乐无暇顾及这些问题,只睨着她坚定地说了句:“辞安不会有事的!”
便提着裙子,转身大步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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