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昼依旧是毫无波澜的音调:“没有。”
沈惊用力扑腾了起来,安全带束缚下,他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
很快,沈惊就没有力气了,他安静了下来。
没过两分钟,沈惊瞥见路边有家沙县小吃,他住的贫民区外边就有一家沙县小吃,他爸爸经常在小吃店门口揽客。
他脑海中闪现过肮脏的片段,于是又神经质地尖叫:“我不回下风!你骗我!不去下风!”
“不是下风。”俞昼语调平稳,“沈惊,我没有骗你。”
沈惊昏昏沉沉的,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一辆行驶的车上。
他再往窗外看,沙县小吃已经没有了,只有一家很大的宠物店,上下三层,落地窗明亮干净。
下风是没有宠物店的,也没有这么大、这么亮的玻璃窗。
沈惊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唇,羞涩地说:“哥哥,对不起,我有病,我生病了。”
俞昼淡淡“嗯”了一声。
这样冷淡的反应却刺激到了沈惊,他嘴角浮起冷笑,靠着椅背斜睨着俞昼:“哥哥,你不相信我有病!”
不等俞昼回答,沈惊接着说:“我真的有病,我有精神病,你知道什么叫精神病吗?就是不正常了,神经不正常,病在根子里,坏透了!”
音量逐渐拔高,到最后几乎是嘶吼了。
俞昼依旧很平淡地“嗯”一声。
他知道,因为他也有病,从骨头里就病了,而且他病得比沈惊还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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