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俞昼发出指控:“哥哥,你要赶我走。”
俞昼垂眸看着他:“沈惊,是你先赶我走的,你不需要我了。”
沈惊一边流泪一边冷笑:“哥哥,我需要你,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眼泪顺着脖子流进衣领,被夜风浸透出了森森寒意。
沈惊伸出左手,浑身几不可察地颤抖着:“哥哥,你说我爱你的时候,这里有伤。”
俞昼微微俯身,凝视沈惊的手腕。
瘢痕层层叠叠,但是没有新伤,干干净净。
这不是他的沈惊,这是一个假的沈惊,是一个不需要他的沈惊。
沈惊将手腕递到嘴唇边,尖利的齿尖抵着皮肤。
他盯着俞昼,瘦弱的肩膀像是满地的蔷薇花瓣,被风吹得打颤。
俞昼修长的手指轻轻撩起沈惊的额发,忽然笑了:“沈惊,你回来了。”
沈惊看见俞昼眼底爬满了猩红血丝,他感觉自己的眼眶中好像要流出血来:“哥哥,我爱你,没有什么事情比爱你更重要。”
牙齿咬住手腕内侧脆弱的皮肉。
俞昼弯腰轻抚沈惊的额头,沈惊坐在地上,颤抖着啃咬手腕。
夜风好像停滞了,破败的蔷薇园中气息森冷,诡谲得仿若一座毫无生机的孤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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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尝到铁锈味道的一瞬间,沈惊浑身一个激灵,仿佛一盆冷水当头浇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