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根据时间的发展,税法商例也要根据实际情况修改,但是也不能随意修改,以现在的发展情况,五年一修或者十年一修,再不济三年调整一次税务则例。
众所周知,商税对于不同职业、不同商品都不一样,锦缎丝绸、粗布棉麻、漆、笔墨纸砚、琉璃、玻璃、瓷器、牲畜、马、各种作物、酒、木材、玉石、蔬果……都有所差异,这种差异性是与他们的技术手艺、产量价值相关,这种事情宁可定的繁琐,也比下面的人胡乱折腾好。
除此之外,刘瑶随机又在一旁写了出关税、进关税……
不知何时,刘彻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旁,好奇地看着刘瑶写在纸上的各种字,都是日常商品名目,看着没什么关联。
还有那个“出关税”、“进关税”是何物?
他听说民间有的郡县有“出城税”、“进城税”,难道与这相关?
桑弘羊皱眉思索,想要与刘瑶的脑回路对上,难道这些是长公主想要重点收的商税?
汲黯在一旁不语,在他看来,不管陛下如何收税,都需要他帮忙,怎么收税他不用掺和,但是若是有人逃税、漏税,就是他的事情了。
一炷香后,刘瑶察觉整面纸都写完了,停笔正想休息一下,就见面前又多了一卷纸。
刘彻的话在她耳边响起,“还要吗?”
刘瑶偏头与他对上眼,与她相似的眸子满是笑意,刘彻见她不语,面带无辜道:“不够吗?”
“……不用。”刘瑶换了一支笔,沾了沾朱砂墨,“这些就是我想的。”
刘瑶一边说,一边写下“商税则例 ”四个大字,将之圈了起来,开始与刘彻等人解释这是什么意思,所谓商税,绝对不是单纯收钱,若是利用得当,可以调整社会的方方面面,比如若是想要大力推行棉花,针对棉花相关的商税设低些,若是不想种太多,就调高些,商品不同,商税也不一样,一刀切完全不可取……
刘彻一下子听入神了,阿瑶这想法不错,若是利用得当,手底下那些郡国亦能打压。
桑弘羊指着一旁的“出关税”、“进关税”疑惑,“这又是什么意思?”
刘彻也眼含询问。
刘瑶见状,将这两个词圈了起来,“过往雁门关、玉门关外就是匈奴,所以所谓出关税,就是从大汉卖到番邦塞外的东西,进关税就是商人从外面卖到大汉的东西,现在西域与中原之间的商道日益繁盛,这方面也要制定条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