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贴过来,手臂刚要攀上他的肩,却被他拉着又转过身去。
他依旧从背后抱着她,将头靠在她肩窝上,指着宣纸上的纸道:“最近字又进步了许多,就像这几个字,写得刚健有力,甚好。”
这时候还谈论什么书法?
阮音几乎忘了,她是怀着对他醉酒晚归的怨念才写下这段文字的,这不得刚健有力?看来以后生闷气时多写多练,书法定能更上一层楼。
“再写几个字给我看看,好不好?”
他喝醉的时候不像平时那般端方自持,说的话也拖了丝缠绵的尾调,实在令人难以拒绝。
她皱起鼻子,声音却有些发软,“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不多,也就四杯。”
“那……”
话音未落,便察觉出不对,他的身体烫得有些炙手,像烧得逐渐通红的烙铁,牢牢地熨在她背上。
深秋的夜,她的后背都濡湿了。
见她愣神,他握在她腰侧的手又轻轻收拢,下半身也贴了上去,不容置疑道:“快写。”
她说不出哪里怪怪的,只咬紧了下唇,重新提笔蘸墨,一笔一划地写下:澄其心……
身上传来衣物摩擦的窸窣声,就像一根细细的线磨着她的心弦,令她不由得提心吊胆,字也扭得厉害。
他歪着头品咂了一会,才道:“手打直,落笔不要抖。”
猛然一阵风灌入她衣裙里,她几乎抑制不住地颤了起来,声音也碎得不成调,只抠紧了桌面唤他,“夫君,你……你喝醉了……”
“我没醉,我好得很。”
“别在这里……”她小声央求。
“快写……”他抵住她的腰,又再次催促。
这人喝醉酒怎么跟无赖似的?阮音暗暗腹诽了一句。
若是往常,写就写了,只是眼下他细微的动作挑动着她的神经,她腿·心虚软,纸上的字在她眼前晃成残影,脑中也剩下一片空白,悬在半空中的手迟迟未动,笔峰的一滴浓墨就这么落到纸上,一点点洇了开来。
他眯着眼,看着她脸上绽放出绯色,好心道:“要我提醒你嚒?”
“不、不需要。”她咬着牙,又断断续续地写下:神自清……
最后一横落下,她再也克制不住地扔了笔,捞过他的胳膊狠狠一咬。
蓦然的刺痛令他理智回笼,在见到眼前淫·乱的一幕时,一股血登时涌上天灵盖,嗓子眼也溢上一股腥甜。
“妤娘,好娘子,我嗓子疼……”
他将她翻过来,伸手将桌上的东西扫落在地,又拉过她的手放在滚动的喉结上,哑声道:“我没骗你,烧得疼。”
阮音摸着那块硬硬的凸起,心头一动,慢慢凑了过去,印下一个细碎的吻。
喉结仿佛跟她捉迷藏一般,她一接近,它便滑动起来,听到他鼻息里闷哼了一声,她不禁掀起眼帘,偷觑了他一眼。
只见他闭着眼,双颧还泛着酡红,薄唇紧抿着,似乎有些痛楚,又似乎有些满足。
“你喝了什么酒?”
他睁开眼,深不见底的眸光落到她脸上,忽地俯下身来,将她轻轻平放在桌上,一边吻着她,一边回道:“鹿茸酒。”
难怪。
翌日
起床时,阮音的腰还是软的,刚吃罢朝食,就听绮萝进来道:“世子妃,太守夫人来访,您见吗?”
阮音扭头看了鹤辞一眼。
他搁下手中的书走过来,小声在她耳边嘱咐了几句,这才对绮萝道:“让她进来吧。”
说着便拿上他的书,慢条斯理地躲回里间去了。
阮音没办法,只好理正裙摆迎了出去。
太守夫人今年已有三十岁,见到她眼神都亮了起来,自来熟地拉过她的手,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嘴里不自觉地感叹,“我的天爷,夫人竟长得跟天仙一般,这叫我站在您面前都不好意思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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