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啊!”周冶欠欠地说,“我还真有点儿羡慕你,家里安排得明明白白,我问过我妈,她对我说,你爱结不结,爱生不生……听听,我都快成没人要的孩子了。”
“没人要多好。”
“也不见得啊,要是你家姑娘不要你,你还能觉得好?”
贺轻尘睨着他:“你这张破嘴,要不卤了吧。”
正说话,贺轻尘的电话响了起来。低头看眼屏幕,他接过电话,喊了声:“哥。”
电话里的声音很无力:“轻尘,睡了吗?”
“没睡,在周冶的场子。”贺轻尘说道,“你在哪儿,要我过去陪你吗?”
“嗯……我想过去找你。”
“好,我在这儿等你,不着急,让人送你过来吧,别自己开车。”
挂掉电话,贺轻尘陡然涌起一阵很紧促的胸闷,只得深吸口气缓了缓。
周冶看他:“是明晖哥?”
贺轻尘点点头,一口干了杯子里剩余的酒。
周冶疑惑不解,却不敢太直白,只小心翼翼地问:“明晖哥到底怎么了?”
贺轻尘敛起眼神,嗓音无比低沉:
“别问。”
……
第19章 睡颜
见贺轻尘神色如此肃敛、冷沉,作为从穿开裆裤起就认识并一起长大的周冶顿了一下,没再多问,只拿着威士忌给他倒了一些酒。
贺轻尘是独生子,没有亲哥,但有几个堂表兄弟,贺、简两家人丁兴旺,人才济济,周冶听他刚才接电话时说话温柔,很关心对方,大胆猜测是他表哥简明晖打来的。
虽然不清楚个中细节,但周冶听过传言,这位表哥曾经吞过安眠药,被及时发现送进了医院洗胃,捡回一条命。
医院人多口杂,事情很快流传开来,至于吃药的原因,没有人清楚。
在他们那个圈子,一些风流韵事、花边新闻传得极快,大家添油加醋拱一把火,也没人在乎真相是什么,但真正涉及到家族利益、隐私安全,家中成员基本上都守口如瓶,如果不想传出去,外界基本上很难打听到内情。
周冶跟简明晖不是很熟,只感觉他是个温和的大哥,说话总是客客气气的,贺轻尘温润的一面跟这位表哥有些像。
简明晖比他俩大八岁,结婚已有十年,差不多是一大学毕业就结婚了,有一双儿女,人生安安稳稳的,看上去幸福美满。
突然就吞药洗胃,这事儿让人不理解。不过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锦衣华服之下藏了多少虱子,谁知道呢?
二人去楼下等简明晖过来,他进来时,还是那副客客气气的样子,外表看不出异常。
兄弟俩在包间里聊天,周冶在吧台处随意调酒玩儿。
手臂上纹了只蝴蝶的“土匪”丁斐终于逮住机会,凑过来问周冶:“冶哥,尘哥没这样给谁过过生日吧?”
周冶看着他,嫌弃道:“打听这么多做什么?”
“好奇嘛,我觉得顾大美女还蛮有趣的,又漂亮。”
周冶瞪了他一眼:“你小子有什么话想说就直说。”
“真没什么话,我就是觉得他俩很配,让人看着很开心,用文诌诌的话来说,很赏心悦目。”
能不赏心悦目吗?贺轻尘等了二十六七年才等来这么一个人,他们这类人的身边,漂亮的姑娘是很多,但能说到一起去的真没几个。这位发小看上去好懂,实际上心思藏得深,没有什么绯闻,他也是第一次见贺轻尘这副模样,在包间里看那姑娘的眼神都能拉出丝来。
可是……周冶凝了一下神,心里止不住叹息,他俩想要修成正果,真没这么容易,或者说没这么简单。
……
*
翌日。
同桌唐雨琪发来语音通话,说好久没联系,下午一起逛街吧。
顾缃表示下午有课。
唐雨琪好奇地问:“你们舞蹈社是不是有成人班?我这样的去练跳舞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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