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是在养神汤中发现的,是一种慢性毒。”
“先帝他……他大发雷霆,不审也不问,直接给父亲定了罪,先帝让人传话:太子弑父杀君,图谋不轨,不配为人,其行当诛。”
“与他,父子永不相见。”
谢应忱的手指崩得紧紧的,掌心滚烫。
他牵着她的手,慢慢道:“当天先帝亲手下了废太子的圣旨。”
“圣旨和一封先帝亲笔写的书信,送到了京城,爹爹泣血自戕,娘亲也跟着一起去了。”
对于谢应忱而言,短短几天内,天翻地覆。
这一切的一切,现在回想起来,谢应忱还是觉得相当的荒唐。
前一天他还跟在父亲身边,学着处理雍州的马匪之困,晚上娘亲还亲自下厨给父亲煮了长寿面。结果到了第二天……
“被圈禁的东宫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还有我。”
顾知灼仰头对他笑。
谢应忱笑得温柔:“还有你。”
她的体温让他烦躁的心绪渐渐平静,他接着往下说道:“爹爹和娘亲自戕后,有暗报送到了皇祖父的手里,皇祖父当时就犯了心悸。他哭得难以自抑,一直在说:为什么。”
谢应忱当时被圈在东宫,这一些是后来他从伺候先帝的总管太监口中得知的。
“先帝因为爹娘的死,郁结于心,悔恨连连。没两天人就彻底垮了。”
“当时晋王陪在先帝身边侍疾,先帝自知不好,交代晋王拟旨,命人从京中把荣亲王叫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