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遍了京畿的各个道观,把所有有名望的真人全都拜访了一个遍,甚至还托了龙虎观的观主为他请来了一位颇通符箓咒术的真人。
费了好大的功夫,也仅仅只是让出血停下,他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现在出门连骑马都难。
连自顾都不暇,他对朝堂的事也就没那么上心了。
现在听承恩公一提,头痛地抚了抚额头。
“亲家啊,你得想想法子。”承恩公去拉他的衣袖,“咱们不能坐以待毙。”
“江午还说了什么。”晋王沉思道,“你一五一十地告诉本王。”
承恩公又说了一遍,一个字都没漏:“人还在我府里关着……亲家,照我说,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咱们不如撕破了脸。趁着这趟西凉人来送亲,清君侧,以正朝纲。”
承恩公露出了一抹狠色。
这句话说,说得晋王心念一动。
清君侧,这是最坏的打算。
皇帝有亲军上直二十六卫,和禁军三大营,而镇北王府在京中的兵力统共三千人,若是撕破脸,从兵力上来说,确实可以更胜一筹。
但是,禁军如今让顾知灼给弄走了。尽管就算得了禁军,镇北王府也没有禁军的调兵权,更不可能教唆这些禁军去帮着他们谋反。可这么一来,自己想要调动禁军清君侧同样不可能。
禁军成了一枚废子。
只余下上直二十六卫,二十六卫是皇帝的底牌,皇帝对他早没了以前的信任,不会轻易相托,让他领兵。晋王没有万全的把握。
若是说动了西凉……
“王爷。”管事从后头追过来禀道,“都已经收拾好了,人也都赶走了。”
管事小心地看了一眼晋王,王爷他们走后,又有不少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是听说晋王府娶亲大喜,非要来讨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