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下!”
管事高喝着,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谢璟白着脸叫道:“快让它停下。”
向阳“吃惊”的手足无措,叫道:“快停下,快停下……殿下,它不听我!”
“你让它……”
话还没有说话,马撞倒了向阳。
砰!
紧跟着,它拖着的半截车架撞开了围过来的哑仆们,又撞上了竹棚。
咔嗒。
支撑着竹棚的竹子应声而断,竹棚朝着一个方向倒了下去。
“殿下!殿下!”
马下的向阳哎哟哎哟地叫着:“殿下要死了!”
“救命啊!”
轰隆。
竹棚彻底倒了,掀起了漫天灰尘。
巨大的动静,就连在屋里伺机而动的重九也听得一清二楚。
哑仆们急了,从四下冲过去了好几个人,其他人的注意力也全都被引了过去。
耳畔的鸟笛声示意他可以动了,重九小心地推开窗看了一眼,趁机翻窗而去。他先是紧贴着墙,把身形隐藏在阴影下,又快步回到了芦苇丛中。
再一次吹响鸟笛。
一长三短,意思是,安全离开。
他远远地看了一眼闹哄哄的庄子,隐约间似乎还能听到向阳嚷嚷着的声音。重九的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在芦苇丛中快速移动。
风呼啦啦的吹着,芦苇在风中不住摇曳。
不知从何而来的乌云遮蔽了阳光,阴沉沉的天,连风也邪得很,一阵阵的吹。
这股邪风把晋王府门口的喜字也吹散了好几次,王府管事不停地让人重贴,但每一次贴上去不久就又会被吹下来。
这太不寻常了,凑热闹的百姓们交头接耳。
阖府大喜,晋王府正门大开。
可是,有影壁遮挡着,照样看不见里头的动静。
他们只知道,花轿进去都快两个时辰,一直都没有动静。
在大启朝,午时前办喜事,午时后办丧事。
如今已经到了申时,这个时候还不拜堂,委实不吉利,有个老人家忍不住嘀咕道:“怎么跟冥婚似的。”
“别胡说。”
这是王府,大喜的日子说这种晦气话,当心被拖下去打死。
大门上的喜字又被风吹开了,小厮反应快速地拿了新的贴上。
有人不服气的低声道:“喜字贴一张没一张,意思就是没喜了。”
“没喜,不就是丧吗。”
“不吉利啊不吉利。”
要不为了等喜钱,他们早走了。
晋王府这回的喜钱特别大方,全都是一两一个的银锞子,花轿入府撒一回,拜堂前后撒一回。这一个银锞子够他们用上几个月,别说多等几个时辰,等上几天都值。
说着话,有几个小厮从里头搬出了几个竹筐,见竹筐里头闪烁着的银光,他们脸上一喜,迫不及待地一人一句说起了早就想好的喜话,什么夫妇和顺啦,早生贵子啦,喜事连连啦,都不带重样的。
一把把银锞子撒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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