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李大妞则不停地念叨着:“我辛辛苦苦拉扯你们长大,这半辈子都奉献给了你们,可你们却这般不听话!”
这话听得多了,颜承只觉这分明就是一种道德绑架。
他实在无法忍受这种压抑的氛围,心想既然打电话除了争吵别无他言,那干脆就别再联系了。于是,他果断地停止了拨打电话的举动。
三姐颜如金也是如此想法,每一次与母亲通完电话后,内心都会被一股无名怒火填满。渐渐地,她也选择不再主动致电问候。
就这样,母亲李大妞陷入了深深的自我纠结之中。
她想不通自己这一生究竟是为了什么,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为何在长大后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离她而去。
心中的郁闷之气越积越多,最终导致她的思绪如同被困在了狭窄的牛角尖里,难以挣脱。就在这时,身体终于承受不住这份沉重的压力,李大妞病倒了,病的还不轻。
而且这病纯粹就是心病,解铃还须系铃人。
母亲李大妞去了医院也不好好的医治,吃药也不管事,就是郁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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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承听闻母亲病倒后,心中泛起一丝愧疚。他放下手头的事务,匆匆来到医院。看到卧病在床的母亲,往昔的温馨回忆涌上心头。
颜承当然是心疼父母,他受到的爱让他无法割舍亲情。
但是他也很烦躁,母亲老是谈论什么感恩不感恩,什么养老之类的事情,老是抱怨,她都不明白,明明日子过得这么好,以前那么穷,母亲都积极向上。
果然一看到儿子回来了,李大妞的第一反应就是开心,就张嘴来了一句:“还知道回来呀,我以为我死了你都不会回来呢。”
本来挺心疼母亲的颜承,听到母亲这个话,瞬间收起来了所有的温柔,整个人也如同刺猬一般,开始刺人:“妈,你要是没事找事儿,你要是真的不愿意我们回来,那我们再也不回来了,你满意吗?”
“以前家里没有钱,妈,你啥事没有,整天就是上工挣钱,你要不重新找个班上吧。你是不是太闲了?”
颜承皱着眉头说道,拿起一个苹果咬在嘴里,他真的弄不懂母亲到底在怪什么。就因为不相亲,两个人都要成为敌人了,从此针锋相对,见面就想打一场。
母亲李大妞更加生气了,气急败坏的喊道:“啊,对对对,是我作,是我作的自己要生病要死。你赶紧走,你们都是忙人,大忙人,大忙人全世界飞。”
……
父亲颜解放过来之后,就看到这母子二人针锋相对,专挑对方最脆弱的地方下手。
颜解放叹了口气,对着颜承说道:“儿啊,你先出去一下,我跟你妈谈谈。”
颜承哼了一声转身走出病房,整个人都愤愤不平,他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颜解放坐在床边,握住李大妞的手,轻声说:“老伴儿啊,咱得改改这脾气了。孩子们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咱们老这样,只会把他们越推越远。”
李大妞抹着泪说:“我做的不都是为他们好的事情吗,年纪大了,他就应该结婚生孩子。当父母的不着急,谁为他们着想……”
颜解放摇摇头,“方式不对啊。你看儿子做了那么多好事,咱们该为他骄傲。儿子太有出息,人家有自己的事情要求做,咱们别耽误而已。”
与此同时,颜承站在走廊,心情复杂。他想起小时候母亲的疼爱,意识到自己刚才太冲动。
一冷静就觉得自己太冲动了就会后悔,但是怒火已涌上心头,就什么也不顾了。就想争一争高低。
过了会儿,颜解放叫颜承进来。颜承走到病床前,低声说:“妈,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话。”
李大妞红着眼眶说:“你没错,你有什么错。你能耐你挣钱,你牛!我落伍了,我就是个坏人。”
父子俩相视尴尬了,母亲钻进牛角尖就转变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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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承找到大姐和二姐,还给三姐打去电话,决定商量,到底该如何让母亲回归正常?
大姐和二姐各自从事着繁忙的工作,她们整日里忙得不可开交,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显得极为奢侈,脑海中被各种事务填满,压根儿腾不出一丝一毫的空间来思考其他事情。
三姐则更是忙碌不堪,其忙碌程度简直超乎想象,整天脚不沾地、风风火火的,仿佛脚跟与后脑勺时刻都在亲密接
三姐颜如金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自认为不太靠谱但或许能奏效的办法。她一脸认真地说道:“我说颜承啊,我看咱妈就是太清闲啦!要不这样吧,你想要做慈善,干脆就让咱爸跟咱妈两个人一起去实地考察考察。让他们亲自去瞧瞧那些生活困苦、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老百姓到底是什么状况。”
颜承听后略作思索,竟觉得三姐所言不无道理。
于是没过多久,他便找到了父亲颜解放,并向其倾诉起自己近来所面临的种种困难。
先是提及即将远赴异国他乡开展工作的安排,紧接着又谈到自己渴望通过援建小学的方式,为灾区或是贫困地区的孩子们提供一条改变命运的途径。
然而,由于资金有限,他衷心希望能够将每一笔款项都用在刀刃上,确保这些善款能够真正发挥作用,切实改善孩子们的学习条件。
父亲颜解放听完儿子的一番话,他深知自己完全有能力助儿子一臂之力,当即毫不犹豫地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孩子,你尽管放心去国外工作好了!这调查的事儿包在老爸身上,我一定会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把情况摸清楚,绝对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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