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小声地嘀咕,“是这样没错,可是时局若是乱了,有钱人也没心思下馆子啊。”
小毛:“这才哪儿到哪儿,不就是大学生上街上游行么,大学生天天上街上游行,先前也没见出什么大乱子。不会有事的。”
北城的春日,风很大,总是将桌上的账本吹乱。
阿笙去关窗户,听见了豆豆同小毛两人低声交谈的声音。
他低头,瞧着账本上的一系列支出,眼露忧色。
豆豆的担心是对的,衣食住行,这四样,哪一样都特别受时局的影响。
从前,倘若说哪里的军队要打到符城来了,城外只要响起枪声,城内就要乱,酒楼、饭馆,都得关门。
阿笙只能在心底向祖宗祈求,祈求祖宗保佑,东郊铁矿开采权的这个事儿最后能得到解决,事情赶快过去。
他不求开业那日门庭若市。
只求能够,给他个机会,让人知道有吉祥居,光顾吉祥居一次,这样他就有把握,能够留住客人。
…
“有劳,烦请等林市长回来,请转靠南倾想要请他一叙。”
谢放在同人讲电话,听见敲门声,他转过头,去看在秘书办公桌后头的黄维庸,给后者递了个眼神。
意思是,他现在暂时不方便见客,让他去将访客挡下。
黄维庸会意。
开了门,谢朝晞一脸阴沉地站在门外。
“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