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谢放陪着阿笙来找约翰医生问诊。
因着先前在北城做过详细的身体检查,这一次,物理上的检查要简单许多。
在了解过方庆遥当年带阿笙所做的医治上的努力之后,方庆遥所采取的医治措施,做了详细的询问跟记录。约翰试着了重点了解阿笙之所以会丧失说话功能的原因。
阿笙比划,谢放帮着“翻译。”
即便是两人在一起有段时间,时至今日,对于阿笙如何失去说话的功能这件事,谢放始终没有问过。
阿笙是不是烧退之后才发现自己说不了话,谢放转过头,向阿笙确认。
阿笙坐在问诊椅上,捏着自己衣衫的衣角,有些紧张地点点头。
明明上一次同约翰大夫聊天,他都不紧张,这次来问诊,一见到约翰大夫心里头便又忍不住发怵。
约翰在纸上写下阿笙大致的情况,他抬起头,“那你自己对小时候的那段经历,譬如你发烧期间,可还能发声,又或者发烧时便不能开口说话,对此,你还有印象吗?”
阿笙迟疑地摇了摇头。
对于爹爹口中的大火,他其实都没有什么印象。
他只大致地记得,自己躺在床上,爹爹给他喂药,那药可苦可苦了。
发烧那会儿,他只觉着喉咙很疼,很疼,跟含了刀片似的,可他发烧昏迷前的记忆,他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约翰进一步问道:“发烧生病的那段时间,对你来说,是一段痛苦、惧怕的记忆么?”
阿笙依旧摇着头,眼底有着茫然的神色,他不大好意思地比划着,“我关于那段时间的记忆,很少……”
约翰面带微笑,眼神鼓励地看着阿笙:“那你愿意试着回想一下吗?”
阿笙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