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放朝门口走去,“我亲自下楼去接一趟。”
走到门口,忽地转过身,对薛晟道:“明诚你同我一起去。”
薛晟立即明白过来,那史密斯先生是西联航运的负责人,南倾是为了显示对那位史密斯先生的尊重,这才将他一块给喊上。
“好。我同你一块去。”
…
“我看了今天的报纸,才知道那天汇江路上出事的车子,是谢你乘坐的那一辆。实在抱歉,你受伤的这些日子,没有给府上递一句慰问。
如果我没有记错时间,那天你是不是刚离开我的公司没多久,就出事了事情?报纸上报道,你受了很严重的伤是吗?现在好一点了吗?”
“有劳史密斯先生挂念,南倾养了几日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
“那就好……”
薛晟喝着茶,听着史密斯先生同南倾的交谈,方才知晓,这史密斯先生为什么会破例来长庆楼——
这史密斯先生是一个十分谨慎的人,他知晓东洋人同青海帮的人也都想要收购他的海运公司,为了谁也不得罪,又或者说,看谁最后能够出得起最高的价格,索性无论是哪一方的人约他,他都不出来赴约。
此次,如果不是南倾是出了他公司以后不久出了事,还受了伤,南倾先前又曾介绍过约翰先生为他的妻子医治过顽疾。
想来,史密斯先生也不会基于愧疚同感激两厢复杂的情感之下,答应赴南倾的这个约。
还是南倾心思缜密,是半点没让自己这伤白受。
谢放为史密斯先生斟上一杯酒,“不说我的事了。来,史密斯先生,尝一尝长庆楼师父所做的蟹黄焗油大虾。我先前同明诚两人尝过,味道极香,极鲜,您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