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将臣噗哧轻笑:“又把我说得像个暴君。”
“我不是那个意思。”
闻书玉的鼻尖已出了一层热汗。
“何瑞那事,”裴将臣忽然转了话题,“你忍一忍,我会尽快处理的。”
闻书玉忙道:“我觉得他留下来挺好的。”
你处理了他,谁来分担我的工作?
“你就这么乐意被他欺负呀?”裴将臣又把嘴凑了过来,“你这人性子也太软了。要没我护着,你可不得被外头的人欺负死?”
闻书玉的耳朵连着耳背和脖子一大片肌肤都麻麻的。他不着痕迹地把脑袋往另外一边偏。
可他偏一分,裴将臣就贴过来两分,直到他无处可躲,耳朵被裴将臣的呼吸拂得通红。
“不是的……”闻书玉勉强说,“他走了,裴老又会派另外一个人过来。万一那个人比何瑞讨人喜欢呢?那还不如就何瑞算了。”
裴将臣乐了。
讨人喜欢?是怕换一个讨自己喜欢的,他就真的失宠了吧?
“行吧,就听你的。”裴将臣终于放过了闻书玉,继续解着绳结。
裴将臣弄了半天都没解开,那小动静就像猫爪子背上一下下挠。
后腰无法克制地一阵阵发麻,闻书玉下意识咬住了唇。
他能挺住棍棒拳脚落在身上的剧痛,甚至能在中弹后自己挖弹头,但却扛不住这绵绵不绝的酥麻。
电流也不知从何而来,明明沿着脊柱流窜,膝盖却在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