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贺千宸并未动手,而且看向姜桡。
姜桡觉得自己就像是坏人,硬要拆散眼前这对感情要好的兄妹。
可若不动手,依靠活人生气的陆殊词,便会害死更多无辜百姓,可那些死去的百姓也有妻儿父母,以及兄弟姐妹。
姜桡眼神立即变得坚定起来,玉埙在她周身漂浮。
“我们本不想动手的。”
陆观棋边护着陆殊词朝后退,边小声与她说道。
“在后门处我布了一个阵法,只要你过去,就能被传送到别的地方去。”
“记住,无论你是人是鬼还是邪祟,始终都是我陆观棋的阿妹!”
这也是陆观棋唯一能做的。
陆殊词却开口问道:“那你呢?”
陆观棋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但陆殊词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
她忽然觉得,自己还是太过贪心。
陆殊词伸手挽住陆观棋的胳膊,小声问道。
“在过半个月,便是我十七岁生辰了。”
陆观棋轻“嗯”了声,府邸内他也布下许些阵法,多多少少能困住姜姐姐等人片刻。
陆殊词继续道:“阿兄还未与我说,生辰快乐!”
陆观棋忽停下脚步,他猛的转过身,只看到一朵由雾气凝聚的莲花出现在陆殊词的手中。
陆殊词用力将陆观棋推入姜桡等人面前,然后轻轻扯了一瓣荷花下来。
她是笑着看着陆观棋,血红色的泪水却是滚落下来。
真的好舍不得。
陆府走水真相,陆殊词没打算告知陆观棋,毕竟那些人都已经沉入了水底,都得到了他们应有得报应。
兄长就应该快乐且肆意的活着!
陆观棋连忙冲上前,可陆殊词正前方却有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了他。
那是阵法。
本来是想到什么困住姜桡等人的阵法,如今却被陆殊词用来困住了他!
陆观棋声音嘶哑的喊着,他声音颤的厉害,明明简单几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完整。
“阿…词…生…辰快乐!”
陆殊词脸上露出一抹灿烂的笑意,整个人更像是再月色下发光,像极了荷花池中那株随风摇曳的荷花。
她用力将那朵由雾花,从那肮脏不堪饿污泥中拔了出来。
在那一瞬间,陆殊词只觉得整个人身子否轻盈了起来,恍然中她看到阿爹阿娘与府邸的下人们站在不远处,正招着手示意自己快过去。
陆殊词依依不舍的看向哭得满脸都是鼻涕的兄长,眼底忍不住露出笑意来。
她开口道:“兄长,你哭得太丑了!”
而后陆殊词伸手指向阿爹阿娘所在方向,满脸开心道。
“放心,阿爹阿娘他们来接我了!”
陆观棋无助的看着自己唯一的亲人化为点点荧光,彻底消失在视野中。
他整个人几乎是瘫软在地,双手用力捶着地哭喊着。
姜桡没想到陆殊词会选择亲自拔除那朵雾花,或许是在担心她们在动手的时候,伤害到了陆观棋。
笼罩在东都城上空的黑雾逐渐消散,不知怎么忽落下毛毛细雨。
贺千宸从灵宝袋中拿出白色油纸伞,撑在他跟阿桡的头顶。
许念则是进屋寻了把伞出来,大半撑在陆观棋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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