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轶洲还没有到家,车停在路边,抬腕看了眼表,折回去也就十分钟。
向桉发梢的水滴在屏幕,她用毛巾擦掉:“你急吗,过来送的话你可能要等一会儿。”
“不急,”薄轶洲说完又多问了一句,“你有事?”
听筒传来女人的声线,因为浴室封闭,有不清晰的回音:“在洗澡。”
薄轶洲右手拿着手机递在耳侧,左手搭在窗框,屈指很轻地在窗柩敲了敲,末了,回她:“我等你。”
也没说在哪里等,两人就这么挂了电话。
因为薄轶洲的来电,向桉比平时洗得快了点,但再怎么快,也要二三十分钟,从浴室出来,干毛巾包着头发擦了擦,吹到半干,拿起手机联系薄轶洲。
“嗯?”听筒那端男音沉沉,“洗完了?”
向桉把手机从耳旁拿下来,看了眼时间,从刚薄轶洲打给她已经过去了四十分钟。
她一边侧头,拨了拨半干的头发,一边往卧室外走:“洗完了,你在哪儿?”
薄轶洲从靠墙的姿势站直:“开门,在你门外。”
十几秒后,向桉打开门,看到人,微讶:“你一直站在外面等?”
“嗯,”薄轶洲把右手拎的袋子交过去,“你不是没洗完吗?”
刚洗完澡,女人身上穿着月白色的睡袍,下摆长至小腿,可能是因为出来见他,睡袍穿得非常工整,腰带打结,领口也扯得靠上,只露出细白的脖颈。
头发没有完全干,发尾带着水汽,搭在肩膀。
薄轶洲扫了一眼,抬腕再看表,这么一来一回,时间已经接近十二点,从向桉家开车再回去,真正到家估计要十二点半了。
向桉也想到了这一层,看了他两眼:“谢谢帮我把资料送过来,但太晚了你还要回家,我就不请你进来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