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并不是经常来这里。
她不知道薄轶洲在跟她结婚之前有没有过女朋友,更不知道如果有的话两人的关系到什么程度。
想了想,没去动那几套睡衣,还是捡了件薄轶洲的随便套在自己身上。
洗完澡,人更困,是真的撑不住了,手背轻贴在唇前,再度打了个哈欠,出了衣帽间直接往床的方向去。
薄轶洲虽然不常在这里休息,但床品都会定时更换。
她掀开被子上床,瞬间被温暖和淡淡的香气包围,床头有开着的香氛机,被子是干净的洗涤剂的味道,香味既不过分浓郁,又让人很舒服。
她下意识鼻尖蹭了蹭被角,窝在被子里闭上眼睛。
人乏,睡着得很快,她躺上床没多久人就睡熟了,再醒是被坐在床边的男人叫醒的。
薄轶洲坐在床侧,右手盖在她的发顶,揉得力道很轻,只是为了让从她从睡梦中苏醒:“醒了,要去吃饭了。”
他嗓音很温和,刻意放缓了语调,手又以保护的姿势搭在她的头顶,所以她的身体并没有被叫醒的不舒服,或者是睁开眼看到有人坐在床边而吓一跳。
天气转冷,被子里很暖和,她两臂从被子伸出,往上抻了抻,很低地嘤咛一声,闭着眼睛,还不想完全醒。
薄轶洲看到她身上他的睡衣,深蓝色,袖管很宽,因为她上伸胳膊的动作,坠下一些,露出她纤细而白的小臂。
他目光在她的手臂上落了一瞬,之后怕她冷,握着她的手腕重新塞回去,问了句:“怎么没穿你的睡衣?”
向桉翻了个身,从平躺换成面朝薄轶洲侧躺的姿势,左手抓了被子塞进怀里,嗓音粘腻,还未完全从困倦中脱离:“我的?”
薄轶洲提了提她身上睡衣肩膀处的布料:“和我的衣服挂在一起。”
聊了两句,向桉终于清醒一点,右手垫在侧脑,睁眼瞧他,窗帘拉得严,房间里昏昏沉沉,但借着床头香氛灯的柔光,她还是能看清他的轮廓。
想到刚睡前去拿衣服时的疑问,没有任何绕圈子,很直接的开口:“那是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