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给一个枭雄

被迫嫁给一个枭雄 第3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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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次吃饭的时候都沉迷于这香甜的口感,同时又有股深深的不安,好像得到了一件自己完全不配拥有的宝物,战战兢兢,生怕哪一天就被人抢走了。
女郎身边有那么多人,如果自己不成为一个有用的人,女郎今后还会对自己这么好吗?自己还能一直待在女郎身边吗?
如今女郎给自己安排了差事去教他们说胡语,阿茅不仅不觉得累,反而充满了干劲,恨不能把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用在这上面。
花了两天教会她骑马,给她分了匹小马,阿茅上午去马车里教女郎,下午便骑在马上,在赶路的时候教张铮他们,等到晚上,再缠着兕子、阿椿和阿榧说鲜卑语。
有时张铮他们学得头晕脑胀想要休息一下阿茅都不肯浪费时间,她不敢反驳他们,就只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他。
张铮一个武将,只粗粗认识一些字能读点兵书,现在居然要学一门外语,实在头疼得厉害,可他也不好凶一个小女娃,只能两眼发直地看着前方,耳边一直萦绕着她叽里呱啦的鲜卑语。
阿茅终于满意了,自己不是吃白食的,终于有点用了,她今后一定会变得更有用的。
这一日,队伍终于抵达梁国边境的北地郡。
众人在出关的军镇中住下,照常收拾下榻,姜从珚正被阿榧捏着疲惫的肩颈,阿椿进来禀告,说谢将军求见。
姜从珚目光一顿,示意阿榧停下,思索片刻朝阿椿道:“请谢将军在院中稍等。”
然后她让阿榧给自己换了一件稍微厚实的外衫,整理好仪容后朝前面的庭院走去。
北地的春日天光尚短,队伍进城时已是黄昏,现下夕阳坠海,天际处只余几缕蓝紫色的霞云,一轮浅浅的圆月从另一侧升起。
庭院中间有棵盘虬结蚺古老桃树,枝头犹挂着些许残花,树下有套石桌石凳,谢绍便坐在其中一个石凳上。
姜从珚带着侍女走过来时便看到身穿银色轻甲的年轻将军沉默地候在那里,笔挺的脊背在薄薄的月光下似一柄闪着寒光的利剑。
听到脚步声,他率先看了过来,然后立马起身朝她俯首行礼。
“将军不必多礼。”姜从珚抬了下手t。
“将军请坐。”
谢绍看了眼石凳,犹豫着没动。
此时的礼仪还讲究跪坐,但离胡族较近的北地已经流行起胡床胡椅了,他出身寒门又是一个武将自然不在乎这些,可公主是贵女……
姜从珚似看穿他的顾忌,笑了笑,“将军不用讲究这些虚礼,只管坐便是。”
说罢,阿椿掏出一张丝帕铺在了石凳上,她拂了拂裙摆,率先坐了上去。
她给阿椿递了个眼神,阿椿悄然退下,庭院中便只剩他们二人。
公主既这么说了,谢绍也无需矫情,依言恭敬地坐到了对面。
“冒昧打扰公主,末将前来,是向公主辞行。”谢绍说。
“末将只能护送公主至此,明日出了关,末将便要率旅贲卫回长安了。”
谢绍说这话时垂着眼,或许是为了礼节,或许是不敢看她的眼神,或者两者都有。
其实辞不辞行都无所谓,这是从一开始就注定的,但他还是来了,他也说不清驱使自己前来的动力是什么。
姜从珚对这话倒没什么感觉,只问:“将军抉择好了吗,是否要走我给你铺的歧路?”
第37章 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
谢绍一时语塞。
她口里说着歧路, 可他却感到一种冥冥之中的天意,世界上的路很多,他却只能走这唯一的一条。
沉默许久,他终于抬起头, 一双眼睛似比这夜色还沉:“请公主为绍指路。”
他并不是这一刻才下定的决心, 而是很早就预感到了这一天。
“我说过的, 南方的山河是将军登场的高台。”姜从珚眼神看向南边遥远天际处密布的繁星, 平静地说。
“桓均不久即会奔赴淮南之地行事, 这些年, 大梁天灾不断起义不绝,正需平定内患,你若与他一文一武互为支应,届时便能将淮南之地尽握于手……”
谢绍见她把话说得如此露骨又大胆,其中的意思更叫他心跳加速。
将数州之地掌控于手……这分明是历史上称霸一方的诸侯才会做的事, 她让自己这么做, 究竟是想保住大梁江山还是分裂大梁?
姜从珚知道他的疑虑,可她也只能这样做。
北方早被士族把持铁板一块,就算她知道历史也无法改变太多的现状,唯有淮南之地还未开发太久,在中原士人眼里还是“烟瘴之地”不屑于去经营,其间的士族力量相较北方薄弱许多, 又有许多本地山民, 势力错综复杂,交州南越之地就更是偏僻狭隘了, 若能利用好其中的矛盾,或许能打破士族的桎梏;再加上气候日益寒冷,在南方垦田种粮比北方划算许多, 届时有粮有兵,桓均才可能与北方士族对抗将改革进行下去。
大梁那么多人口,比胡人多出数倍不止,为何终究还是覆灭了,究其根本是统治阶级的败坏,这种败坏是自上而下的,早与大梁交缠不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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