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一半,他看到她眼神里的小心,不由停了下来。
“你觉得我做得不对?”
“我没……”
拓跋骁有几分恼,但想到她一个姑娘,没上过战场,不知道敌人的险恶,便拿出耐心跟她解释,“你忘记或比能的截杀了吗?如果那次没赢,被杀死的人就是我们,对待敌人,绝不能心软,我们不杀他,他就会杀我们。”
姜从珚知道这个道理,可知道是一回事,真正去做又是一回事。
“参战的敌人自然该杀,那些普通百姓呢?”
拓跋骁冷笑一声,“他们跟草原上一样,只要是个男人都可以上战场。”
“就算少,可总还有些没参与战争的。”她近乎有些固执地说。
“那他们事后也会反抗,既然这样,不如一开始就杀了。”
“如果让他们反抗不了呢?”
“嗯?”
“把他们从原来的族地迁徙到别的地方去分散开来,自然就聚不齐力量造反了。”
此所谓,大杂居,小聚居。
“迁到哪儿?”
“土默川。”姜从珚直直看着他,“王不是准备垦田种麦,现在人手不够,把羯族的平民迁过去不是正好?”
好像也不是不可行。
拓跋骁若有所思,“让我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