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先前或许是太紧张加上天寒地冻,她的胳膊已经麻木到没感觉了,现在心神一松,屋里又暖和起来,她才感觉到从皮肉深处冒上来的密密麻麻的疼痛,尤其清理伤口处凝固t的血痂时,疼得让她忍不住吸了口凉气,五官拧成一团,雪白的额头下青色经络一点点凸起。
拓跋骁见她这么痛,扭过头,“你轻点!”
苏叶被他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抖了下,双手悬在空中,都不知自己该不该进行下去了。
姜从珚真是服了,用没受伤的左手掐了他一下,有气无力地训了句,“都这样了,你就别添乱了。”
然后对苏叶道,“你继续。”
伤口太长,为了促进后续愈合,最好还要缝几针。
“女郎,缝针会比较疼,您忍一忍。”苏叶道。
姜从珚点点头。
苏叶先从药箱里掏出一瓶药粉,按照比例溶解在特制的溶剂里后,沾湿纱布,轻轻敷在她伤口处。
起先是一股刺激的疼痛,到后面渐被另一股麻顿感替代。
这是张原特制的麻药,敷在伤口处能使肢体暂时麻痹、缓解疼痛,但效果肯定比不上现代的药物,用量也不宜太大,许多带着麻痹性的药物都是有毒的。
敷了片刻,麻药起效后,苏叶抓紧时间给她缝合伤口。
即便这样,依旧让她疼出满头冷汗,咬着牙,左手狠狠握着男人的手,这才忍住了没乱动。
拓跋骁同样急出一身汗,恨不能自己替她受这罪,只可惜不能够。
好不容易缝好针包扎好,姜从珚几乎脱力,软软地倚在男人怀里。
兕子端来热水,拓跋骁给她擦了擦,换好衣裳,姜从珚精神已经快撑不住了,又熬了一会儿,等药送过来,喝完药,她意识便昏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