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这个禁军统领被南钰国皇帝舍弃的那一刻就已经没了被利用的价值,下场只有一个死。
南溪不会天真到去质问祈战为何要出尔反尔。况且祈战说是带他看好戏,其中的深意应当远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祈战身为天子御驾亲征,本应在钰京被晋国军队占领后,越快班师回朝越为稳妥,可偏偏他却让大军驻扎到了城郊外,身边只留了五百亲兵和死士,一直留在钰京至今,并且似乎短时间内都没有回朝的意愿。
南溪至今都没摸透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不敢?”祈战对他这个回答很是不满意,挑眉哼笑了一声:“那意思便是你心中就是那般认为的了?”
明明语气散漫轻缓,却颇有几分咄咄逼人的意味。
南溪一言不发,似乎不打算为自己辩解两句。
祈战不爽的啧了一声,嘴角的笑意瞬间淡了下去。
他说:“你要知道,就算孤不杀他,你的好父皇也不会放过他的。”
南溪当然知道,毕竟他父皇连亲儿子都能舍弃,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呢?
“南溪。”
祈战突然倾身靠近,似乎想到了什么极为有趣的事情,第一次郑重其事的唤了南溪的名字,意味深长的笑着道:“孤与你打个赌如何?”
“你赢了,孤便放你走,若是孤赢了……”
他话未说完便戛然而止,但南溪却不难猜出被隐去的是什么。
明知道这就是个挖好了等着他跳进去的火坑,南溪还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赌什么?”
祈战道:“南寰留了不少探子死士在这钰京,算一下时间,关于你成了孤的男宠的消息恐怕已经传到了他的耳中。”
“那就赌这十日内,你父皇是派人来救你,还是来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