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隐约传来大臣们还在拼酒的喧闹声,营账内烛火熄灭了大半,仅余两盏散发着微微的暖光。南溪闭着双眼似乎是睡着了,但实际上一直关注偷听着祈战的一举一动,直到听到沉稳而绵长的呼吸声,他才渐渐放松了紧绷的精神。
困意汹涌来袭,南溪确实已经精疲力尽,没过多久就沉沉的陷入了梦乡。
昏暗的光线之中,本来与南溪背靠背侧卧的祈战翻了个身,眼底一片清明,哪有半点睡意?
他一手撑着脸颊侧躺着,晦暗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南溪的睡颜。
不知过了多久,他动作很轻掀开了被褥,南溪被凉得下意识瑟缩发抖,而后整个人蜷缩成了虾米状,总算稍稍回暖了些。
他并未醒过来,反倒是让祈战更为肆意大胆了起来。
宽松的丝绸裹裤裤脚被一只大手撩起,而后掌心缓缓贴到细瘦的腿上,从大腿到膝盖,而后顺延到小腿脚踝骨,连小巧玲珑的脚掌都被掌心肆意的抚摸过。
昏暗中,一声满足的喟叹轻轻响起。
第18章 这皇宫就是一个巨型的牢笼……
回到皇宫以后南溪又恢复了深居简出的生活,贤妃偶尔会差嬷嬷给他送些亲手做的糕点吃食来,南溪已经不像第一次那般警惕不敢吃,也会让青栀会送些回去。
除了待在承德殿以外,南溪去得最多的地方就是御书房。
祈战在御书房东侧一角的窗棂下给他专门安排了一个矮桌,方便他在那里练字写画,偶尔还会拿着古籍教他典故,然后反过来考他有没有融会贯通。
这样的日子过得倒也算轻松,但让南溪比较惆怅的是,祈战觐见大臣是从不避讳他的存在,就好似这次一样。
“陛下。”
左相司徒瑾撇了南溪一眼,想要将他撵走的意图很明显,但祈战却摆手无所谓道:“左相有事但说无妨,他就算听到了,也没办法传递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