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敢想象要是南溪不肯回晋国,祈战那个疯子会做出什么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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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寰身死,南钰国名存实亡,其他皇子公主尽数被软禁,连身为太子的南珩都被圈禁在东宫不得擅自离开半步。
南钰国的文武百官都很识相,哪怕南溪通敌叛国谋朝篡位的罪名已经坐实了他们也能当无事发生,毕恭毕敬的将南溪尊称为新帝,求着他快点登基收拾烂摊子。
南溪并不稀罕当这个皇帝,但却将玉玺和兵符都拿到了手中。
他将南珩放了出来,将所有的公务都丢给了南珩,留下李延和大半的兵力,让他盯着南珩别让他节外生枝,而后带着一队护卫快马加鞭的往晋国赶回去。
从晋国西南到南钰国新京都,南溪用了三个多月的时间,回程时归心似箭,但由于他身体素质太差无法日夜兼程的赶路,一路走走停停,回到晋国京城时已经是十月末了。
南溪没有提前告诉祈战自己回来了,但却十分笃定祈战一定会提前来接自己。
越是靠近京城,南溪漂浮不定的心就越安定。
眼看着京城近在眼前,南溪反而不急了。
他已经连着赶了五天的路,早已疲惫至极,眼底青黑一片,衬托得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憔悴难看。
他并不想让祈战看到这样的自己,以祈战的性格,他嘴上不会说什么,但内心里一定会自责,然后对自己的管束越发变本加厉。
虽然南溪很享受祈战这种近乎变态的掌控,但他内心深处还是向往着自由的。
在与京城只有几十里地的梁城里,他吩咐队伍停下进城修整,找到了下榻的客栈后,第一件事就是睡了个天昏地暗。
对南溪的行程了如指掌,已经提前守在城门外等着南溪出现的祈战等到了天黑都没见着人,不由得黑了脸。
久等不到人,他不由得怀疑南溪是不是临了到头反悔了,不愿意回到他身边了。
他招来一个暗卫询问:“殿下呢?不是说今日就能到京城吗?怎么还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