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相爷是……?”
祁云渺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
越群山和宁王素来没有什么瓜葛,但是裴荀同宁王,可是素来瓜葛颇深,饶是祁云渺,也听闻过他们关系匪浅的传闻。
“相爷入宫,是为了证明宁王眼疾有假?”祁云渺问道。
沈若竹复又点了点头。
她抚着祁云渺的脸颊,不论何时,永远都会欣慰于女儿的聪慧,欣慰于女儿的懂事。
可是祁云渺到底所知甚少,也不是什么都可以猜得到的。
她躺在阿娘的怀里不过片刻,便又问:“可是他要如何证明呢?直接在宁王的面前放一枚镜子吗?”
沈若竹轻笑了声,似乎被祁云渺的想法给逗笑了。
这法子倒行,但是要宁王摘下眼布不易,显然他们有更好的方法。
她问祁云渺:“渺渺,你还记得我们上次回到青州时,邻居婆婆说过我们家中遭贼一事吗?”
啊,那件事情,祁云渺记得。
她不住点头。
沈若竹便道:“我当时就疑惑,咱们家到底是什么东西,会遭贼人惦记。直到后来,我们得知了宁王眼疾或许有所转圜,我又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带在身边的你爹的遗物,终于找到了……”
“混在你爹的衣物中间,有一封信,不是我们家的,而是一道对于我们没用的药方。”
“药方?”
沈若竹道:“药方上头仔仔细细地写明了治疗眼疾的法子,而法子的出处,落款是百川药王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