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倒霉啊,想不通为什么会这么倒霉。”
南扶光笑了下,尽管那皱在一起的五官比哭还难看。
“好像,好像真的是个瘟神,从头到尾,从始至终,就没有过什么好运气。”
眼泪出现了,亮晶晶地却只是堆积在眼眶里却强撑着没有掉下来,模糊了视线。
“哪有人一直倒霉呢,这太奇怪了,你说是不是?”
杀猪匠沉默片刻。
支撑着上半身坐了起来。
面前的人失魂落魄,却也不知道为的是那一口气强撑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咬着牙眼红成了一片,唇角可怜地上扬。
他本不该管的。
跟他有什么关系?
但或许是当下的气氛实在过于怪诞,他鬼使神差地抬手,本能地想要触碰。
那惯握杀猪刀带着薄茧的手伸向她的肩膀,想将人拉至身边——
然而指尖碰到她的肩时,隔着布料触碰到温热体温,恰逢她抬起头看过来。
在她泪眼朦胧却异常晶亮的眸光中,他的动作被强停。
那大概是谁也没注意到的瞬间僵持,先动的人一败涂地。
大手最终落在了她的头顶,安抚似的拍了拍她被弄得有些凌乱的柔软长发。
“再强调一下,我不是狗,也不会随随便便就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