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樾没餐。
甚至他表情都转换成清心寡欲,仿佛什么不该有的念头都没有。
棠袖另一半心不由也放下。
她闭上眼,随陈樾的节奏调整呼吸。
不多时双足结束,陈樾手很自然地向上。
棠袖打小娇生惯养,一身细皮嫩肉,嫁给陈樾后亦是养尊处优,滋润得不行,陈樾看着掌下这双腿,纤秾合度,骨肉停匀,漂亮得紧。
他终究没能忍住,扛着被棠袖拿脚踹脸的危险,低头对那白里透红的膝亲了口。
他的。
被亲的棠袖过了好几息才反应过来,他居然偷袭。
她睁开眼坐直,伸手掐住他,月光下一张芙蓉面比被偷袭的地方更白里透红。
她恼怒道:“不是说疏通?”
陈樾没辩解,只心中暗叹。
虽说亲这处也算暂时解了渴,可这都第四次了,怎么还是没能亲到最想亲的地方?
她难道就不想吗?
视线在那不白,但是格外红嫩鲜润的唇上流连一阵,陈樾赶在棠袖更为恼怒前看向她眼睛,坦诚道:“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刚才怎么了,突然就没克制住。”
棠袖一听就懂了。
他之前那么淡定全是装的,他一直在忍着。
……他想要。
恼怒当即只剩下恼,棠袖一时不知该说他什么好。
默了默,低声道:“你还疏不疏,不疏就走。”
“疏。”他手指立即按起来,“才通一半,不通完不好。”
棠袖不说话了。
她垂眼,思绪逐渐神游天外。
过会儿陈樾道:“藏藏。”
棠袖回神。
陈樾问:“你妹妹没事吧?”
棠袖说:“没事。”
陈樾:“没事就好。”又说,“你知道高淮吗?”
棠袖想了想,不出半息就想起来,是皇帝以前挺信任的一名宦官。
便点了头,用眼神示意他继续。
陈樾道:“高淮万历二十四年靠贿赂谋得矿税监一职,后二十七年到任辽东,至今未回京师——你可听过他的事迹?”
棠袖摇头。
若非以前在宫里听常云升提过一嘴,她甚至都不知道有高淮这个人,更别提其相关事迹,她能把高淮和宦官对上都算她记性好。
本以为陈樾在她这里得不到答案就会作罢,谁知陈樾又说起他已查得高淮在辽东搜刮的白银多达数十万两,然交给皇帝的却只四万五千五百两。棠袖惊讶:“这么贪。难怪都说这些年辽东的生意不好做。”
再道:“今天湘灵来看小褋嘛,吃饭的时候湘灵问我你那只海东青怎么样,我们就顺着谈起玉爪,湘灵说辽东玉爪这几年溢价特别厉害。”
想起什么,棠袖踢踢陈樾,她下去找个东西。
陈樾加快给她疏通完最后几处经络,又给她理好衣服穿好鞋袜。她下地点灯翻了阵,从柜底翻出个册子扔过来:“你自己看。”
陈樾接了一看,册子上记录的是辽东过去十年的各种物价。
无论是日常的柴米油盐,还是特殊的金银铜铁,定价普遍都比正常价格高出一倍乃至数倍。
“外公之前想扩展东北地区的生意,就让人做了这个。”棠袖把灯放陈樾边上,方便他看得更清楚,“后来发现辽东局势不大好,没用上,就给了母亲,母亲也用不上,就到了我手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