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位岳父确实一直挺不待见他,总觉得他抢了他女儿,把他当政敌一样。
只得说:“那好吧。”
心里却暗暗地想,如果十五那天下雨就好了。
下雨没法赏月,这样棠袖必然用完晚饭就会回至简居,他则直接就能摸进来,不必顾虑岳父。
然而真到十五那天,眼看都午时了,天上万里无云艳阳高照,丁点儿要下雨的预兆都没有,陈樾收回目光,默默用膳。
他虽不说话,面上也没什么表情,但知子莫若母,瑞安长公主一眼就瞧出他情绪不高。
瑞安长公主不用想都知道他是因为什么。
长公主好气又好笑。
怎么着,你自己不够争气让媳妇留你,搁这摆脸色给谁看呢。
要摆脸色,她不比他更有资格?好好的儿媳妇说没就没,她比他更不高兴。
于是完全无视陈檖频频递来的眼色,也无视驸马几次试图活跃气氛的话语,瑞安长公主权当什么都没发现般,继续用膳。
陈樾也始终没出声。
直等碗筷撤下去,厨房呈上几盘点心,陈檖指着其中一盘切成小块淋了白糖的红色果子问:“这是什么?”
一旁宫女道:“回少爷的话,此乃番柿。”
陈檖疑惑:“番柿?这能吃?不是种在盆里用来观赏的吗?”
瑞安长公主接话道:“你嫂子说很好吃。”她瞥了眼听到嫂子二字后,表情立马就有了些微变的陈樾,“今儿一大早,你嫂子特意叫人送来一筐,说刚从地里现摘的,生吃熟吃皆可,方才你喝了好几碗的那个酸汤里就用了番柿。”
陈檖听了,回想起刚才酸汤的味道,又回想起之前嫂子送的名叫土豆的东西,登时对面前这盘番柿产生极大兴趣,忙不迭就要拣一块尝尝。
却有叉子先他叉走一大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