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青色大氅裹着两人一起一落,眨眼便回到至简居。
陈樾拿起先前遗留在院子里的伞, 同时微微俯身,让棠袖给他拍头顶落的雪。
棠袖问:“怎么没穿斗篷?”
之前她叫绣娘给他做了好多特别厚实的斗篷,不都比这件大氅能挡雪。
陈樾答:“斗篷不知道都被你收哪儿了, 我随便翻出这件就穿了。”
棠袖动作一顿。
随便翻出?
难怪觉得他这件大氅眼熟,敢情是以前的旧衣服。
便问:“你今年没做新衣裳?”
“没做。”男人好像丝毫没觉得穿旧衣服于他身份而言是多么掉价的一件事,只平平道, “你不在侯府,我做新衣裳干吗, 又不能穿给你看。”
棠袖不想给他拍了。
什么意思,合着他以前让做新衣裳都是为了讨她欢心?
她是这么看重外表的人吗?
她是。
“你随便问个丫鬟不就行了, 她们知道你衣服收在哪。”
“不问。我就要你。”在这方面上陈樾异常固执, “你不给我找出来,我就不穿。”
棠袖懒得理他。
他明知道她现在去哪都不会去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