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韵夫人话刚出口,棠褋就猛地摇头。
韵夫人立即看向她:“怎么了?”韵夫人有点担忧,“还是害怕吗?”
“……不是害怕,”棠褋心下纠结,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棠褋最后也没说出来。
有些话,她能和长姐说,却不能和母亲说。
她低下头,指尖捏着帕子,柔软布料皱成一团。
看女儿这般模样,韵夫人无声叹气。
罢了,不想去就不去吧,好歹离及笄还有一两年,真等到那个时候再谈婚论嫁也不算太迟。
不止韵夫人为棠褋的事默默发愁,宫里也在为瑞王的婚事犯愁。
瑞王乃皇帝第五子,由周端妃所出,和太子等人一样,一直不怎么受皇帝重视。
而今皇帝虽下诏为瑞王选妃,然国库根本没多余的钱给瑞王办婚礼。
皇帝手里倒是还有点闲钱,但皇帝抠门,不肯动用小金库,礼部三番两次地进言都没能劝动皇帝,瑞王的婚事只能不尴不尬地拖着。好在瑞王信佛,并不好女色,任礼部如何皇帝不急太监急,瑞王也优哉游哉的,浑然要选妃的人不是他。
瑞王的婚事暂且不急,皇七女的婚事却拖不得了。
正月十八,皇帝敕礼部,册封皇七女为寿宁公主,定于四月完婚。
册封仪式后不久,冯筑离京,棠袖和冯镜嫆一起送行。
送完准备回城,忽听极重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地传来,棠袖尚未来得及反应,就被冯镜嫆眼疾手快拉了一把。
棠袖趔趄着扑进冯镜嫆怀里。
待站稳转头,一骑快马正从身后飞驰而过。
看距离,若非冯镜嫆刚拉的那一把,棠袖恐怕要被这快马擦到。
也不知这快马主人是有多要紧的事,明明险些冲撞到人,却只匆匆回身做个赔礼的手势,就速度不减地继续朝城门赶。
冯镜嫆皱着眉问棠袖:“没事吧?”
棠袖说:“没事。”
“好像是要进宫的,”冯镜嫆眯着眼看那快马,就见那快马主人连排队等候都没有,直接摸出块牌子一样的东西,守卫城门的士兵只一眼就立即放行,“回头打听打听,看是谁家的人,差一点就出事了。”
冯镜嫆说完,扭头吩咐青黛去办,棠袖却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左右她又没受伤,也没受惊。
是以晚些时候见陈樾翻窗进来,棠袖还有点讶然,假期结束,锦衣卫正忙,他怎么突然抽空过来了?
陈樾甫一到她跟前,就上手扒她衣服。
还没离开的流彩望见这一幕,淡定地掩上门,接下来就不关她这个侍女的事了。
第43章 奏疏 带走。
“干吗呀。”
一来就动手动脚, 棠袖不免拍了下陈樾胳膊:“又开始当登徒子了?”
陈樾没说话。
二月即将结束,然北京还是非常冷,棠袖卧房里地炕烧着红萝炭燃着, 就这她中衣外面还得罩件夹棉的薄道袍。此刻这层道袍被陈樾三两下扒掉, 他手隔着中衣摸她。
棠袖挑眉。
这人……
她站着没动,任由他摸。
摸出她全须全尾,从头到脚都好好的,陈樾松口气, 不是谎报,她确实没受伤。
棠袖垂眼瞟他:“好了?”
“好了。”
陈樾直起身,把道袍给她穿回去,随后才同她说白天在城门口险些撞到她的那骑快马是熊廷弼的手下, 进京来送奏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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