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允住手。”她这话还是稍稍迟了些,郡主白皙的脖颈上已经见红了。
对于祝允的莽撞,贺长情是十分头疼的。
但自己的金玉奴,也只有自己来护了:“郡主瞧见了吧,金玉奴也是有真本事的。如果你真的知道何为牧心者和金玉奴,便不会说出方才那番话来。在北梧,无论一个人是贩夫走卒还是王侯将相,只要有实力进入落星谷订下盟约,便都可以成为牧心者,而金玉奴也可借此离开满是瘴毒的谷底,重获新生。郡主不该用你的无知去恶意揣测。”
“阿允,走了。”贺长情懒得再同她废话,只朝祝允招了招手,才对邓瑛微微颔首,“邓公公留步。”
“你刚刚怎么那么冲动?”直到彻底离开这层层叠叠的宫墙包围,贺长情才开始算账,“没有我的示意擅自行动,该罚。”
“阿允认罚。可我,我就是见不得她那么说您。”主人和他清清白白,怎么说他无所谓,但是那么说主人就是不行。
似乎出去了一趟,祝允的心愈发向着她这个主人。看来这一步棋,算是下对了。
宫门之外,一辆富贵华丽的马车正停在路口。车身四周都被丝绸帐幔所包裹,美则美矣,但车前悬挂着的两盏竹雕灯笼,上面刻着的秦字才更加引人注目。
贺长情露出一抹笑:“更能说我的人来了。”
第10章 断绝
马车里的人是专程来堵她的。这么大岁数,为了堵人还堵到了宫门口,真够可以的。
贺长情顿时心情全无,只定定地看着那辆马车,既不说话也不动。
她才刚一现身,车夫老张便火急火燎地撩开车帘,对着里面的人点头哈腰:“侯爷,小阁主来了。”
片刻后,一个一身锦衣华服的精瘦男人在老张的搀扶下,缓步下了马车。
“侯爷一个大忙人,今日怎么有空见我?”她这父亲当得实在薄情,自打贺长情有记忆起,见他面的次数屈指可数,看着竟比秦知行那个家伙还要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