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奴

金玉奴 第32节(2 / 3)
加入书签 返回目录 投票推荐
祝允实在喜欢不起来这气氛,不禁拧起了眉头:“对不起,我走错了。”
就在这时,女人不合时宜地发出了一些动静,随后更又情难自禁地转过了头来。
她似是看不到祝允,只一心沉浸在身上男人给她带来的欢愉里,明媚的五官写满了放纵后的快意。她的五指深深地插入男人的发丝里,又情难自已地摩挲着男人的面部轮廓,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留下星星点点的痕迹。
她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主人?那那个男人呢,他是谁!祝允的心骤然一紧,好似无形中有只大手牢牢地攥紧了他的心脏,力气大到似乎只要一用力,随时就会将他捏得粉碎。
祝允的浑身都在剧烈颤抖着,他想冲上前去制止,去推开他们二人,但是他没有动。因为他清楚地知道,他没有那样的立场和资格。
他好像,只配在这光也照不到的地方,阴郁地旁观着一切,任由他们静静地发生。
祝允从来都没有这么伤心过,一片泪眼婆娑中,他拼命想知道却又没有勇气亲自去揭晓的疑惑终于有了答案。只见那男人忽然将贺长情拦腰抱起,二人换了个方向继续着他们未完的事情。这一次,正面朝着他。
祝允心中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了。原来那男人不是旁人,正是他自己。
——
“阿允!祝允!”贺长情在祝允的屋外不断叩击着门板,语气越来越急,“你怎么还没醒?没事吧?”
日光驱散了夜晚的湿冷阴暗,也将祝允从那荒诞不经的梦境里彻底唤醒。
祝允顶着胀红的脸颊,正起身半躺在床榻之上,看着那一床狼藉,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他不仅在梦里臆想了自己和主人的不可言说,还在梦外遗留下了梦里春风一度的证据。
他怎么可以这样无耻下流!是主人将他从落星谷那样的人间地狱带了出来,给他吃给他喝,让他有衣裳可以穿,活得体体面面像个人一样,但他却在梦里,将她浑身看了个遍,摸了个够!
祝允真是恨不得亲手掐死自己,于是他抬起手掌,重重地在自己的侧脸上落下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声音实在太大了。不仅将祝允自己打得嘴角出血,甚至还惊动了外面的人。
贺长情拍打门板的手更用力了:“阿允你到底怎么了?你要是不说话,我可就撞门了!”
“别……”他不能让主人就这样进来,进来看到这样荒唐又狼狈的自己。
如果真的看到了,那她会是什么样子的啊。祝允既不想看到她为难,又不敢看到她流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失望来,他努力压着自己的哭腔:“主上,我没事……给我点时间……我,我马上就好。”
“你说什么?”贺长情趴在门板上听了又听,只依稀听到祝允这小子在说自己没事。真是天大的笑话,要是真没事,怎么会把自己关在房里这么久!
看来只能是破门而入了。贺长情在原地扭了扭自己的手腕脚腕,正要蓄力用身子撞开紧闭的门板,左清清便跑了过来:“主上,秦知行在外面闹事。”
第46章 归还
贺长情大骂一声晦气, 随后便跟着左清清,二人一道走远了。
听到屋外重归平静,祝允一颗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的心才重重地跌了回去。他先是抬手抹了一把额上细密的汗水, 随后又囫囵着滚下了床榻。
时间可不等人,他得即刻着手收拾眼前这早已不堪入目的被褥。这还是他生平第一次这么感谢秦知行。如果没有秦知行的忽然出现,真不知待主人闯进这屋里, 看见这一切, 等着他的会是什么。
却说鸣筝阁外, 秦知行的脸色黑如锅底, 那一身浓重的怨气挡都挡不住,简直是到了神憎鬼厌的地步。
贺长情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可是当她怒气冲冲地对上了秦知行的这张脸时, 那火气却悄无声息地化为了困惑。这怎么了这是?这副表情, 倒好像自己与他有着夺妻之恨,杀子之仇一般?
还不等贺长情开口,便见秦知行指着她的鼻子,开口就是一顿控诉:“贺长情, 你赔我娘子!”
什么娘子?她什么时候欠了秦知行一个娘子?就算是真的欠吧,可退一步讲, 秦知行什么时候有的娘子?
等等, 秦知行口中的所谓娘子, 该不会是指和他有婚约的傅念卿傅姑娘吧?本就是八字没一撇的事情, 居然被他说得煞有其事。
想到这里, 贺长情的心里不由地生出一阵恶寒:“秦知行你能不能把你脑子里的水晾晾干再说话。傅姑娘与你退婚, 那是你二人的事情, 与我何干?”
她从前是知道秦知行的脸皮堪比城墙厚的, 只是没想到, 居然能厚成天穹那般,戳都戳不破。
“要不是你那日在府上胡说八道,让她听去,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吗?”傅家前日里大张旗鼓地前来退婚,任凭他们说破嘴皮子都不为所动。这可倒好,经此一闹,不仅扫了侯府的脸面,更是让秦知行的名声都彻底毁了。
即便傅念卿再三重申,说那时在郡主的生辰宴上,贺长情的确做了一回他的说客,表明了此事与贺长情并无相关。可即便如此,仍然未能抹平秦知行心里的哪怕一丝一毫的怨念。
毕竟,到嘴的鸭子都能飞了,总要有个人为此买单。秦知行不会怪到自己头上,因而只能将矛头对准了贺长情。
“懒得与你多说。”贺长情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随之又命沈从白来至自己的身侧,“小白,你去把旧址的地契取来。”
“是。”沈从白离去的时候,一双眼似是若有若无地瞪了一眼秦知行,其中饱含着不屑与嘲讽。
秦知行被瞧得登时火冒三丈,可看着贺长情一脸的冷硬,这气便也只能窝囊地尽数咽了回去。他自觉十分跌面,这贺长情对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也就算了,怎么连她手底下的人都这样狗眼看人低呢?他可是侯府世子啊!
呸,不愧是一窝里长出来的杂毛鸡,真是坏得流油,贱都贱到了一处。
不多时,那沈从白去而复返,将一张地契重重地拍到了他的怀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