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南景撞见时,还是南景先开口打的招呼。
南景当时问:“需不需要我帮你?”
裴溪愣了一下:“不用。”
那股味道是很难闻的,南景用纸巾挡着鼻尖,站在公厕外边。
裴溪朝着边上斜了斜脑袋:“你要上厕所的话,那边的隔间是干净的。”
那桶消毒水很重,裴溪提着费劲。
她以为南景会绕开她,但对方没有,反而是帮着她将桶提到了隔间,顺着蹲厕漩涡灌了下去。
她们就是这样有的联系,晚上,她请南景吃了一顿烧烤。
一来二去两个人多聚了几场,多吃了几家有名的餐厅。
再后来,半岛堂接到快三十单时,南景离职了,原因是商场开业后效益并不好,工资下调已经撑不住她在北环路租房。
那天晚上都喝了点酒,酒精混着北海的晚风灌进脑子里。
裴溪说:“你来帮我吧。”
这句话,让她们凑到了一起好几年。
她们是适合在一起的。
适合一起共事,适合做朋友,这些都是试过了得出来的。
裴溪不管什么时候看南景都觉得这姑娘骨子里透出的淡定,一语击中关键点显得特聪明。
“老先生就一个儿子。”裴溪不闲无聊地滑着手机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