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太太的猜测也是不无道理,用了几十年的手机号,打不通了。老人的意外是说不准的,自然衰老逝世是常态。
“可能就是换了电话。”周屿淮这个可能只是在安慰老太太。
刘老太太努力抿出一个笑:“两年前我寄礼给她的时候,快递单子收在了屋子里,后来找也没找到,上边正好是留的地孤儿院的电话,你什么过去,试着找找看。”
“好。”周屿淮轻点头。
刘老太太就是想知道舒绣奶奶还在不在。
提到这些故事,画面总是很沉重。
裴溪每接到一次委托,心情便会郁结一次,那是一种窒息感,仿佛置身事外,又好似是个局中人。
今天这一趟,老太太没一句提过赵哲。
周屿淮也没有提过半个字,包括被掉包的青釉双耳瓶。
刘老太太给人的感觉不太像是能承受这些事情的人。
临走时,老太太还让周屿淮空了多去房子里边看看,看看屋子里的状况。
回去的路上是周屿淮开的车,裴溪坐在副驾驶,靠着车窗睡了一路。
空调风吹着有点冷,到城区的时候她才醒。
“随便把我扔哪儿,我回半岛堂。”
周屿淮看她一眼,也没应,彼时她眼睛才扫视到屏幕上的导航终点,目标就是在半岛堂。
“车的事情怎么说?”周屿淮的声音和冷空气融为一体的时候,裴溪整个人都不好了。
裴溪小心翼翼地问:“是走保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