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屿淮也没有追着问她,而越是这样,要装作自然也就越难。
晚上裴溪在医院吃过东西后,周屿淮找来了轮椅,说要带她出去透透气。
裴溪双手撑着床沿,眸光上抬,问他:“那几个孩子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周屿淮拍了拍垫子,放在轮椅上,“都是擦伤,没什么大事,院长已经批评她们了。”
“没事就好。”裴溪单脚伸进拖鞋里,掌心使力撑着身子试图站起来。
“别动。”
周屿淮的声音清清透透的,到她身侧,横抱起她,裴溪呼吸一滞,手心一紧,警惕地攥住周屿淮的衣服。
“我自己能走。”
她知道自己的情况,单脚的支撑力是不错的,到轮椅的距离是不需要帮忙的。
“我知道你能走。”周屿淮垂下眼睑看她,淡漠的神色里,此刻划了一丝波纹。
“不过我就是想帮忙。”
话音里带着些无赖的感觉,脱口而出自然得很,裴溪难堪了,她不说话,只是在周屿淮看她时躲闪着目光。
周屿淮脚边是轮椅,将她轻放在轮椅上后还移动了垫子,尽量让软垫靠着她的后背。
“你打算今天什么时候走?”裴溪扭头问他。
周屿淮把住往前推,反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走了?”
“你不走你睡哪儿?”
裴溪整个身子都往后转了转,周屿淮总是一副淡漠无忧的模样,当年她第一次见到他便觉得这个人矜贵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