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睫毛上的水渍也被对方一点点蹭掉。
这颗糖的味道和那年收到的有区别,甜度上是不一样的感觉。
裴溪很早之前就记住了他,但真正被他触动,是在医院的那个晚上,羽绒服衣兜里的那一颗糖果。
糖很甜,甜到忘记了在冰冷的海水里浸泡的时候。
也忘记了最后回头时,父亲在车窗内挣扎的神情。
裴母每一句话都没错,但只有裴溪知道,裴母不是一种无奈,是原本就有的权衡利弊,她希望听到一句实话。
毕竟在海水之下,如果她没有试图拽着裴母的衣角,裴母还会不会回头看她一眼,将她也带上去。
这个答案,裴溪一直不敢问。
因为即使问了,也只是一句话:只能救你。
她当然不信,这件事是心结,她也不知道大概要过多久才能忘,在医院的那晚,她是产生了从未有过的孤寂感。
而周屿淮的那颗糖,不太起眼,但却像是在荒原上点燃的火把,就是......心脏没那么疼了。
周屿淮手里的糖纸捏出了声音,在这个吻之间,两个人呼吸都乱作一团,每一拍都像是在挑逗生理上带来的反应。
糖果化开的后,味蕾带来的酥麻感慢慢减淡了些,裴溪条件反射一般收紧了手,贴着滚烫的衣料。
缠绵中,周屿淮加深了吻意,轻噬慢咬着呼吸,仿佛像是在用这种方式哄着一只小猫。
直到怀里的小猫闷哼一声,他才稳着呼吸放轻了。
裴溪眼尾烧得厉害,垂着睫毛也不看他,指尖被薄光照得透明,她看了看自己受伤的脚。
没等她开口说话,周屿淮说:“我不碰,等你伤好,我再试试吃虾不剥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