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溪见过这样的情况,出租屋发生命案,房子跌价,死亡这个事情会挂钩很多东西,像是立好的骨牌,倒时偏移了位置,殃及满场。
“小姑娘,你知不知道那个小伙子的母亲在哪家医院?”
裴溪不知道,她摇头。
方楚没跟她说这些。
“好吧,那我回头问问方警官。”终于,房东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只坐了边缘的地方,手轻搭在膝上。
“现在房子搞成这样,那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得清的。”
房东像是在跟她说话,摘了口罩。
裴溪收东西,往后看,没回应。
这话的意思是会要一定的赔偿。
门又响了,两个人视线不约而同朝着大门看去。
房东打开门,身影挡住了一半的门,裴溪视线绕开,只见门口站着两个人,本就窄小的门槛变得水泄不通。
“在这儿呢,找你好几天,电话也不接。”
“怎么打算的?”
来者是个约莫四十岁的男人,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穿着一双拖鞋就来了,没有别的话直接开口了,语气并不好。
“房子我是租出去的,出了事我能怎么办?”
房东此刻没了好脾气。
“话不是这样讲的,我隔壁是要做新房的,你房子出了这样晦气的事情,总要给个说法的。”
“你找物管好不啦,你找我有什么办法?”
一人一句,裴溪在屋里也听得差不多了,大概知道具体情况,隔壁在讨要说法,喜事和死亡之间,从来是两个相反的方向。
“房子是你的,你们这样互相推来推去是什么意思?”
门口吵闹的厉害,这个房东也不是好惹的主。
裴溪不管显示,将电视柜下的东西收进箱子里,她打算先搬一部分到车里。
在扣上盒子时,争吵的声音就更大了。
北海本地方言嚷着她听不太明白,转头看去时,只见房东踉踉跄跄后退上好几步,左手抓住椅背,后跟在椅脚上一挂,整个人往后倒去。
裴溪紧皱着眉,手里的东西放下连忙上前扶。
房东捂着腰,险些一口气上不来,手里还紧紧抓着男人的帽子,在气息膈应到胸口时,呼气嚎啕大哭起来。
“打人了,仗着人多欺负我一个老太婆。”
说话间,房东也把裴溪推开了。
裴溪抬头看,被抓下帽子的男人,头顶秃了一块。
这时,人显得有点怒了,但介于房东年纪大,似乎正努力压着火气。
后边的人都开始往前涌。
“你为什么打人?”裴溪问他。
秃头男瞄一眼地上的房东,直接吼:“没打她,是她自己扑上来的。”
秃头男的妻子穿着红裙,从后面绕到前方。
“哪儿打了,不要乱说话。”
红裙女人吼着嗓子,试图想用这种力量来震慑住她。
裴溪扶着房东坐起来,她刚刚没有看到怎么摔了。
虽然是邻居,但其实在城里,很多人可能好几年都不知道隔壁住的是谁。
“倚老卖老,就是讨要个说法,还抵上赖了。”
红裙女人继续不依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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