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溪看她,声音降到了极点,问:“什么说法?”
“小姑娘,我隔壁是要做新房的,弟弟下月结婚用,这是喜事,这屋子里出了死人的事儿,都不意思往外讲,这楼上楼下的哪家都有意见,我们这两边阳台都是紧靠着,中间挡了个板子,没有作用的呀,我们没办法说得哇,弟媳也是讲究人,要是知道了,肯定得有意见的呀。”
话说得一条接一条,理由全站在自己那边了,人就是这样,有个坏习惯,话都会向着自己说。
“你住这儿?”
裴溪脑袋往旁边斜了斜。
红裙女站直了身子:“就在隔壁挨着的呀。”
“你又不住这儿,你说个屁。”裴溪瞥她一眼,“房子租出去了,发生了什么还能提前知道不成?你要说法走法律程序,伤人可不对。”
租房发生这样的事情,裴溪也不愿意看到。
她们都有各自的看法。
“关你屁事,你吃死人饭的,插什么嘴。”
红裙女张口就来。
这话里得出,裴溪从进屋她们就知道了。
房东还在哭闹,抖动着手腕滑开电话,要找帮手,对方两人,这时候不好办。
“告,肯定是要告的!”
秃头男不依不饶,依照裴溪说的走法律程序。但在裴溪看来,其实是无用之功。
房东电话接通了,争吵声减少了,大家都在听房东要说些什么。
一开口,先哭闹称自己被打了,秃头男和红裙女两口子隔空反驳,紧接着让人过来又说要去告死者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