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不过来,没人会知道这些事情都是家里的安排,她这么一说,外面的人都听到了,周屿淮的公司是个传话很快的地方,是堪比蚁穴内的信息传播速度。
而周屿淮和她维持的关系一直有度,可以用纯粹来形容。不管是从前还是那一次在千公里之外的医院门口,他保持的态度始终如一。
“后面,应该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善后。”周屿淮从旁边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给她。
大家都听到了,就够了,岑悦来也是这个目的。
被一眼看穿后的岑悦,收了收视线。
回应的第一句话是很聪明的,她说:“是,你不愿意被安排,我总不能沦为笑话,这点事又不至于说专门公开放网络说明,现在的网友会用自己的想法做猜测,我怎么就不能来闹一次?”
手接过周屿淮递来的水,话说完,仰头喝,凉水划喉,一口降了火。
周屿淮笑:“这不是顺你意思?开着门的。”
话传出去就够了,集团较大,圈内传传就行了,无非就是两边长辈安排会受两句闲话,对于周屿淮来说,这样也好,免得下次再出现别的事情。
岑悦听他的意思,越发觉得不对。
“第二件.....”周屿淮食指节敲着膝盖细想,岑悦说的第二件事,当下他没想起来,眼睛轻微眯着细想了一番。
威胁?道歉?
岑悦见他记不得,提醒说:“上次那支笔的事儿,我还记着。”
被提醒,周屿淮视线放宽了。
他换走裴溪的圆珠笔那年,一直留着那支笔,咖色小熊,他嘴里说不正常,但哪能知道,根本舍不得丢了。
在遇见岑悦那会儿,岑悦借东西名义,把笔拿走了,显得不讲道理,又傲娇讨人厌,虽然都是装出来的,但那支笔被拿走时,他也在想,大概缘分就到了这儿。
岑悦要那支双耳瓶,用笔做交换,周屿淮照做了,就有了后面的故事,他是在得知岑悦说弄丢了后,说过威胁的话。
“不道歉。”周屿淮音色放轻,“我也不需要你道歉。”
岑悦手心一紧,瓶子捏出声音,她下巴抬抬问:“我道什么歉?”
她问得不自信了,骄矜收了收,呼吸时放轻手上的动作,在手指被对方视线收揽时,转移动作,矿泉水瓶搁桌面,身子往后靠。
“或者,换句话问你,在背后盯了多久?”周屿淮沉沉呼吸着,眸子往上抬,一直定在了岑悦脸上,然后才将情绪放稳。
这句话不需要说得太明,岑悦顿时就明白了,手心出汗,指节往里一缩。她有极好的定力来调整自己。
她对上周屿淮的视线,抿笑,笑容有点僵硬:“我为什么要盯你?”
理直气壮和心虚往往都是两种状态,岑悦的动作将心境展现得一览无余,今天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想象中这时候她应该离开这儿了。
周屿淮收了手腕,唇边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从我遇见你之后,你调查半岛堂,赵教授所购的那支双耳瓶不是你的重点。重点是你怎么知道裴溪会在那天前往郊区?”
从他没拿到双耳瓶,岑悦也不没有很着急的状态开始,他就觉得那只瓶子应该不是重点。
当时没有过多的怀疑,因为他也想不出来别的原因。
岑悦不回答,像是偷了棉花糖的小姑娘,浑身的气势收了收,并不是害怕,而是诧异周屿淮会查到这些事情。
周屿淮从她的神情里得到答案。
身子往后靠,目光轻偏着看她,收气:“当然,我确定的并不是在这一件事上,上一次半岛堂外,是你找的人偷拍?”
“是,是我找的。”岑悦见周屿淮说话坦诚,索性也没什么好装的了,这本来也就不是她的意愿。
“我又不喜欢你,我跟你结婚多委屈?”岑悦双腿交叠,手腕往前搭膝盖上,淡定如初。
“再说,你俩的事儿也很好打听,也不是什么秘密,我家情况你知道,本来我觉得如果能培养感情也行,但事实是不行啊,你什么都好,就是身心不干净,心里装着人,在我这儿第一条你就不过关。”
周屿淮眉心轻皱,脸色变了,沉下的目光里两秒转一点柔和,变了动作。
“你的用词能不能换换?”
周屿淮不选择和岑悦生气,也不是认识一两天了,这人说话德行倒是跟陆祁有点像。
他拧开一瓶水,倒进桌面小茶壶,“滴”一声水开始加温。
岑悦意识到自己说得不太对,神色尬住,怔了一秒后说:“我知道那天她去郊区,赵哲给她打电话那会儿我就知道。正好那天我在附近陵园,”
“你怎么又知道赵哲给她打电话?”
周屿淮问得漫不经心,短暂看她一眼,还有一句没问出来,那段时间岑悦不是在出差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