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打听赵哲的下落,几经转折都没有查到,岑悦认识刘少华不奇怪,刘老太太受各行业的人敬重,大家自然是对她的儿子有耳濡目染,有的也会很熟。
岑悦眉目稍稍僵硬了一下,再次拿刚刚喝过的矿泉水,拧着。
“她跟你说了吗?”
指的是,赵哲的职业。
“说了。”
“我以前有个旧友跟他一个医疗队,一块儿去过非洲,当时那边爆发埃博拉。”岑悦回答完后仰头喝水。
这个动作仿佛在维持自己的冷静,说完补充:“你打听不到赵哲的消息很正常,几月前的战况局势不好,信号中断是常有的,他在国外这么久,国内的朋友基本是断开了联系,他怕刘教授知道。”
赵哲是真的以为刘老太太去世了,所以才会坦诚地将事情告诉裴溪。
岑悦在讲这件事的时候,呼吸变得抖动了,用喝水的动作盖住自己的情绪。
周屿淮收回思绪,不再往下问。
这件事在他心理埋了很久了,算起来,也很久没有到刘老太太那儿去了。
“家里有长辈在那座陵园吗?”
周屿淮随口问的,没有那般直白,摁下烧沸的壶,将热水倒进杯子里。
“没有。”岑悦声音寡淡,一个打拐岔开话,“我们先回去,家里还有人等着,虽然我也没有要跟你结婚的意思,但你不能说出来,你得表现出是你不愿意,是你没看上我,至于你和裴溪的事情,说不说在于你,不过我觉得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那你做什么?”周屿淮问。
“我当然要显露出遗憾。”岑悦眼皮上抬定睛看他,一本正经,“很遗憾没有跟你走到一起。”
周屿淮不可置否点头。
“那你好好演,别塌。”
他不说什么,也不做评价,岑悦的情况他多少知道一些,家教严格,小时候是说岑母说什么绝不反对,温和谦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