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位置望上去,仿佛好像能看到年少时的影子,其实陆祁一直以为有些故事的伏笔是会反转的。
但到今天才感觉,也有一种故事,叫做顺其自然,得失随意。
他既不属于一眼万年,也不是日久生情。年少会有种心动起于一瞬间不被察觉。这种心动有成本,需要时间去灌溉,察觉后很难出来。
正好,他属于这种。
助理来接他了,靠近后,出声将他拉回神:“陆教授,您没事吧……”
“我看刚刚跟您起冲突那位小姐,最后是跟着周总的车走的。”
陆祁回头,眉稍舒展开,手心还拖着后颈,放下落在腰间,感受了一下脖子上隐隐痛感。
“我没事,周屿淮哪来的这不讲理的亲戚?”
他愠色不好,脖颈处的伤口遮不住,挠得不算厉害,但破皮还是隐隐作痛。
助理想想说:“好像不是,好像是……”
“是什么?”陆祁缓缓看他。
“我听人叫她岑小姐,应该……”助理怔了怔,说话观察着陆祁的脸色。
陆祁有点没耐心了:“话到嘴前留三分你在哪儿学的?”
助理二次看陆祁,依然看懂了这脸色,一口气补充下面的:“是有联姻意思那个,岑家的。”
岑家,就一个女儿。
陆祁闻言,神色凝重,静静想了番。
他本来带着东西刚到,发觉自己忘记装电锅,于是又返回到车上拿,这几步路也会有遇到意外的时候,两个女人打架,在他车前打。
三下五除二,对面战斗力极强,一方撞他肩膀上,起因他不知道,撞上他的女子脸上五指印明显,而岑悦气势汹汹欲上前继续。
陆祁没见过这么骄矜蛮横无理的,站在公平角度说了两句:“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冷静冷静。”
岑悦眉梢都是怒:“骂人不揭短我骂她有什么用?打人都不打脸,我打她还有什么意思?你起开。”
口齿伶俐,能说会道,不讲道理全让岑悦占了。他就记得这两句,算起来,他这似乎像是误伤,到后面也没分清这两个人起了什么冲突。
“你还记得上次拍卖会,周屿淮姑姑怎么夸的吗?”陆祁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助理吞唾沫的动作慢了,霎时抬眸。
“好像说,岑小姐文雅大方,性格温和……”助理明显说得不确定,但脑子里记的又是这些词儿。
陆祁吸一口气,听得是一脸平静,转头看他,劝说:“赶紧忘了吧,这人设都能塌。”
“啊?”助理反应一秒,见陆祁并不是像在开玩笑,闭嘴不再往下继续说。
这件事陆祁并不会一直想太久,知道了岑悦的名字以后,反倒是觉得心情很复杂。
他又一次回头看去,这一看眼色继而转变成了一种担心。
“走吧,调一下行车记录仪。”
陆祁放在腰间的手顺下,步子一迈离开了。
助理后脚跟上问:“您要告她啊?这事儿要不要再想想?”
陆祁本想嘴快怼上两句,看助理一脸纯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什么时候说告她?调出来总有用。”
至于是什么用处,陆祁当时没有说。
周屿淮知道了陆祁去公司的事儿,人是前脚刚走,后脚李喻打电话全报备了,包括在锡纸箱里的锅。
周屿淮轻微地应下声,挂断电话后,前排的司机在后置镜里看他一眼。
“周总,岑小姐打架的事儿,今天要不要跟岑先生和夫人讲?现场那么多人都看见了。”
司机问这句话有点多余。
周屿淮听着没什么耐心,手揉了揉眉心,同时身子往后靠坐,视线就缓缓往外边落,看着霓虹划过。
“你说,岑悦那一架打得错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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