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烟黛最开始也是这样的,直到现在,他才渐渐看到柳烟黛不同的地方。
她是一只从花园里逃出去的玫瑰,也是一只飞出笼子的飞鸟,剥开她柔软的外衣,其内是端正挺拔的君子骨,青山濯濯,端正温雅。
她虽为女子,但是却比兴元帝更合“君子”之称。
“我很好?”柳烟黛当时正在运针,闻言抬眸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我哪里好?你被骂傻了?”
兴元帝枕靠在软枕上,声线中还带着几分虚弱,他道:“你——心善,会救很多人,医术也好,你现在很像你叔父。”
柳烟黛现在有了几分楚珩的坚毅,又兼杂了秦禅月的风骨,现在,再把她丢回到长安去,定然不会像是刚到长安时那般笨拙。
柳烟黛当时以为他又要说什么“宝宝很美”之类的话,没想到却听到他这么一嘴,刚才满肚子的怨气和委屈都被打回去了,她第一次听见有人夸她像叔父哎。
“养蛊虫不好。”柳烟黛收回手里面的针,拿秦禅月的话堵回去,她说:“太危险。”
兴元帝眯着眼睛看她。
小姑娘说这些的时候,脸上带着几分压不住的难过,眼角耷拉下来,声线里也带着几分失落。
想来是秦禅月拿这些话训斥过她。
“怎么会呢?”兴元帝这个狗东西又开始忽悠人了,他那张嘴,死的能说成活的,一开口就直戳柳烟黛心窝子,他眼珠子一转,道:“蛊虫……很有趣,朕也很喜欢。”
兴元帝回想了一下自己跟蛊虫最接近的时候,后道:“朕的父皇也用过呢。”
柳烟黛自然没听说过这些宫闱秘史,她探身问:“先帝竟然也用过吗?”
兴元帝点头,装似不经意的起身,拿起软枕靠在后头,面对面的与她言谈。
“朕的父皇——”兴元帝想了想,道:“很小的时候伤过身子,后来身子一直不好,为了能多活几年,父皇用过蛊虫。”
柳烟黛问:“什么样的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