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元帝何时吃过这样的亏?现在他整个人跌坐在地上,一张脸都涨得发红,阴阴沉沉的不说话。
柳烟黛低头把他身上的网一点点摘下来。
这网是用锋利的铁丝勾的,上面还有尖锐的铁倒刺,落到人身上的时候,很轻易就会刺进身体里,兴元帝落在外面的脸、手背表层都被刺穿了一些,所以柳烟黛的动作更慢。
她一边解,还要一边与兴元帝道:“人家是保家护院的,这活儿也是人家当做,你莫要记恨人家,走,我带你回去包扎。”
兴元帝慢慢随着她的手站起来,随她回了厢房间。
虽然已经被人发现了,但是他们俩还是偷偷摸摸的爬了窗户。
到了矮榻上后,兴元帝在榻上坐着,柳烟黛站起身,拿着药匣子给他处置伤口。
他脸上被划了一道又一道,幸而不深,也没伤到眼,都只是浅浅的一层伤,柳烟黛取了药膏来,用手指抿上一点,在他的面上轻轻地擦过。
当时厢房里面还是没有烛火,只有淡淡的月光,柳烟黛站着,他坐着,她便比他高上一些,他微微昂起头来看她,姿态乖顺极了。
柳烟黛给他涂抹药膏的时候,她又提起了今日在广郡承府门前的事。
今日,她打完了人后,婚事继续,新娘子进门,好歹是顺顺利利的拜了天地入了洞房。
她今日做了一件好厉害的事!
说起来这些的时候,柳烟黛面露得意,眉飞色舞的。
兴元帝则昂着头看她。
柳烟黛的脸上带着盈盈的笑,说起来这些,好一会儿都不肯停。
兴元帝顺着她的话夸。
“乖宝宝最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