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男跳过来,自萧月生手中的纸包中抓了一把香饼屑,趴到栏杆上,一小撮一小撮的往下扔,兴致盎然。
“大哥,我把你送我的玉簪转送给雪晴她们,成不成?”谢晓兰声音放低,有些迟疑的商量。
萧月生抓了一把香饼屑,正要扬出去的右手顿了顿,似是微不可察,接着扬手甩臂,漫天而洒,嘴里呵呵笑了一声,令谢晓兰不由玉脸一红,似是不敢去看他。
萧月生种种神通加身,思维之锐之疾,之深之广,远非常人能够想象,此时一听谢晓兰之语,其心思便已被他看得通透。
“你倒真是个好姐姐!”萧月生哼了一声,似是生气,说的是讽刺之语。
但对他的一举一动都萦于心中的谢晓兰却知道他并未真的生气,只是装装样子罢了,隐隐中还带着两分笑意,心怀大放,不由大松了口气。
关盼盼四人还有些懵懂,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未来的姐夫,不明白这二人打的是什么哑迷。
关盼盼看了一眼谢晓兰如云鬓发上的玉簪,冷漠的玉脸泛起一抹微笑,格外动人。
她声音明快的笑道:“这些首饰之类的,小妹可一点儿也不缺,反而嫌多,要戴的时候,得挑来挑去,很麻烦,姐姐可不要再给小妹添难了!”
谢晓兰侧过头,星眸狠狠瞪了她一眼,让关盼盼更是莫名其妙。
萧月生又是呵呵一笑,将牛皮纸包放回书案上,转过头来,对双眸清澄却微闪迷茫之色的关盼盼笑道:“你若不收,可是辜负你姐姐的一片苦心了!”
“好罢!”萧月生似是在咬牙切齿,手中忽然出现四只紫光幽幽的玉镯,似有流光在其中转动,瞥了谢晓兰一眼,笑道:“我这个当姐夫的不能太小气,这是四只玉镯,勉强凑合,尚能入眼,你们每人一只,戴着玩吧。”
“你先收着,等有空再跟她们说说怎么戴。”
萧月生将四只玉镯轻轻一抛,连成一串,如飞环套月,轻轻落到谢晓兰的瑶琴旁,玉镯的颜色与琴身倒有几分相似,幽幽紫光流转,却又都是那般内敛与深沉。
谢晓兰抿着嘴,忍住心头的喜悦,用力点了点头,心中着实感激,知道他平曰里是个吝啬之人,这次却能这么大方,实在是难得。
临安四花有些惊奇的看着并排放在一起的幽紫玉镯,她们眼力高明,一看既知并非俗物,不由有些失笑,这种东西,对于身家丰厚的她们来说,实在不值一提。
见到了她们眼中的微笑,萧月生也不多说,只是呵呵一笑,暗中以通心术在谢晓兰脑海中轻轻一哼:“心里想什么,要与为夫直说,可不许再这般绕弯子!”
谢晓兰对脑海中的声音并未惊异,微微点头,心中颇是愧疚,感觉不应与丈夫这般小心翼翼。
她对丈夫太过深爱,难免患得患失,行事便万分小心,知道他不是什么大方之人,为自己送出四只玉镯,定是肉疼得紧!
萧月生自是看到了她清澈星眸中的歉意,未再多说,一挥手,对杨若男道:“若男,去拿渔竿过来,咱们来比比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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