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坐在宋文清身边,打量着车顶的花纹,看得入迷,美仑美奂,低头间,忽然发觉萧月生竟坐在对面,不由惊诧。
萧月生正端着白玉杯,另一手拿着一卷书,摇头微笑:“不必,老马识途,他们自己认得路。”
“真是好马呀!”晴儿娇声赞叹,羡慕之极。
萧月生呵呵一笑,虽然瞧破了晴儿的心思,却不会将自己的骏马轻易送于人。
三个女人一台戏,虽然温玉冰姓子清冷,宋文清也沉静少语,但却有晴儿这个活泼乖巧的人儿,很快令二女开口,说个不停。
萧月生一边瞧书,手中端着白玉杯,不时轻抿一口碧芜酿,耳边听着她们的燕声莺语,颇感惬意。
只是美好的时光总是难免短暂,仅是走了小半个时辰,刚出登州城不久,马车忽然停了下来,低沉的马嘶声响起。
萧月生慢悠悠放下书,抬头对温玉冰笑道:“马儿示警,看来建安帮忍不住动手了。”
车厢内并无暖炉,却温暖如春,温玉冰一身月白罗衫,气质越发的圣洁与脱俗。
她黛眉微微皱起:“他终于还是贪心过甚。”
温玉冰自从碧水诀大成,灵智大开,眼光自然不同以往,陈廷和当初一闪而逝的贪婪之色,难逃她法眼。
而宋文清的深浅,他应该能够觉察得到,却冒险再次找上门来,自是贪欲熏心所致。
两匹骏马直觉灵敏,觉超人类,虽隔着很远,却已能觉察到淡淡的杀气,于是停下马蹄,嘶声示警。
萧月生轻轻掀开车门,走了出去,然后,马车再次缓缓驶动,吱吱的声音不停响起,却是马蹄踩在深厚雪中所发。
大雪封路,这时赶路非常的危险,好在官道上还有几道车辙可能参照,定是有人逢上急事,只能赶路。
走了半里来路,路旁由旷野变成树林,大雪压青松,棵棵松树皆披着白衣,更为挺拔。
两匹白马轻嘶两声,马蹄放缓,萧月生悠然坐在马车的驾座上,寒风无法侵入他一尺之内。
“嗤——!”一道破风声蓦的响起,自松树林中忽然射出十几道暗器,铁棘子,飞镖,金镖,飞刀,袖箭,各式各样。
暗器所射方向并不一致,而是形成一道网,将马车罩在其中,无法躲闪。
温暖如春的车厢内,宋文清闻听暗器破空之声,不由一惊,便要起身,温玉冰轻摆玉手:“不要紧,他应付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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